“咚”

打刀的刀尖挑飛了趙肆的頭盔,老翁手腕下壓,打刀冰冷的刀鋒就架在了趙肆的脖頸位置。只需要輕輕的往回一拉,趙肆的大動脈便會噴出鮮血來。可老翁並未這麼做——切磋而已。

趙肆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用刺劍挑開打刀的同時,說道:“這次不算,再來!”

他的頭真的在發熱,眼睛有些火辣辣的痛。可是心被矇蔽,忽略了這些感覺。

這一次,他不給老翁機會,而是選擇了猛攻,流水劍完全發動,猶如怒濤般洶湧想要吞噬老翁。

老翁宛若水中磐石,任由風吹雨打,他自巍然不動。手中打刀翻飛間不光是化解了趙肆的攻勢,還能夠反擊。他運用打刀的長度和刀尖,看準了趙肆的攻擊軌跡,提前一步將刀尖送到趙肆雙手的必經之處。

趙肆如果執意要進攻,那麼只會讓手腕撞在老翁的刀尖上。

越打越彆扭,趙肆好像是有渾身的本身卻施展不出,難受得不得了。

“不可能,我明明能跟巴格萊姆打平手的!”趙肆急的說出這麼一句話。

聽了這話,老翁眼神一變:“那只是切磋,並非生死之戰吧。”他看破了趙肆的自吹自擂,打刀左右晃動,騙趙肆出招,而後如幻影般繞過刺劍——上撩。

“唰”

趙肆後退幾步,下巴上破開口子,血絲落在水中。

老翁的打刀上滾下幾滴血珠,“吧嗒吧嗒”的敲碎水面染紅了湖水。

這一刀帶著殺意,是真想殺了趙肆。只因為老翁覺得趙肆侮辱了巴格萊姆。

“白狼戰鬼”可是能戰勝他的戰士,怎麼可能跟一個乳臭未乾的自大狂打平手。

趙肆抹著下巴上的血,心神大震。突然,從傷口位置隨著血液流淌冒出黃色的火焰。

癲火太過厲害,在女王為他清理時,還有一些餘毒潛藏,隨著趙肆越來越膨脹,終於發作起來影響心智,使他性格大變樣,特別的狂躁,產生了一定的發狂效果。

結果被老翁給砍漏了,劍斬身體,心斬靈魂。顯露蹤跡的癲火引發了靈火的反擊,從趙肆的體內執行到腦袋,灼燒乾淨那點餘毒。

“怎麼樣,冷靜下來了嗎?”老翁扛著刀看著趙肆。

他見趙肆不說話,又自顧自地說道:“我聽說你拜白狼為師,可連他的皮毛都沒學到。唉,那個流水劍不是他教你的吧。用的還差口氣。”

趙肆終於緩過來,有了反應:“我……”回憶起之前的行為,有自些自責。

“最近交界地有個義手劍士,用的也是流水劍。真奇怪,用這劍術的怎麼都是半殘呢?”老翁搖搖頭,“嘛,也沒關係,厲害就好。那是個義手女劍士最近在日蔭城停留。”

“謝、謝謝……”趙肆長出口氣。幸好在沒做出更壞的事之前,遇到了老翁發現了問題所在,及時解決了。

他即是感謝老翁無意間的幫助,也感謝老翁告訴他義手劍士的下落。

“所以我的請求呢?”老翁對趙肆現在的態度很滿意。

趙肆點點頭:“我會帶為傳達的。”

“那就好,跟白狼說我會在王城外的馬莉卡第二教堂等他。”老翁說完話就走了。

趙肆現在真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

託普斯問道:“你沒事吧?”

趙肆搖搖頭:“回去。我去給海蓮娜道歉。”

就算有癲火的原因,造成傷害的也是趙肆本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