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訓練有素的人,很快眾人就被集中起來了。

不幸中的萬幸吧,沒有死人。

可是蘇以安看著幾個斷了胳膊的,還有兩個人身上中了好幾箭,這心就直抽抽。

“都別慌,我這裡有郗爺爺給的止血的藥粉,先去燒熱水,拿烈酒洗傷口,都別亂動。”

靠山屯的人是學習過這種外傷救治的,尤其是這些男人,那是必備的技能。

很快,蘇以安把東西都分發了下去,又給每個人灌了一大碗的空間泉水精華。

眼瞅著小姑父淳于文生滿身是血的盯著她看,蘇以安忙道:“郗爺爺給的藥粉衝的水,關鍵時候能吊命。”

淳于文生點了點頭。

他其實是知道郗老爺子實際上是前朝太醫的身份,當即也不再懷疑。

見蘇以安打量他,忙道:“我沒受傷,都是別人的血。”

蘇以安這才放心。

果然啊,功夫好的,還是有優勢的。

很快,蘇景安也跑出來了,他學的醫術多,手腳麻利的幫著幾個箭矢深的人開刀,又幫著縫合傷口。

“過來幫忙!”

小奶娃喊了一嗓子,蘇以安忙跑過去。

姐弟倆配合默契,都不用蘇景安說話,蘇以安每次送到他手上的東西都是他最需要的。

淳于文生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姐弟倆認真幹一件事兒,平時都看到他們姐弟拌嘴,這一刻他算是明白了,為什麼靠山屯裡那麼多人都願意寵著福丫了。

這小姑娘,有事兒她真能頂上去啊。

“福丫,我弟被射到心上了,他不行了!”

一個男人哭著跑過來,“剛才沒注意,他落在騾車下面了。”

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被抬過來,嘴裡還嗆著血,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蘇以安只覺得腦子嗡的一下。

蘇景安只看了一眼,手裡的針線穩穩的縫合著皮肉。

“沒扎到心臟,應該是射到了肺葉,哭什麼哭,給我收拾出來一頂乾淨的帳篷,用咱們帶來的烈酒到帳篷裡消毒。”

小奶娃說這番話的時候,手都沒抖一下。

蘇以安的心,彷彿都讓弟弟給安穩下來。

“另外準備燈籠,越多越好,給我掛在帳篷裡面。”蘇以安也吩咐著,“孩子和傷員去休息,剩下的人重新打掃戰場。”

淳于文生看著那沉著冷靜的小姐弟倆,直戳牙花子。

自家媳婦這倆外甥、外甥女,到底是什麼人間極品啊?

自家兒子都已經很聰明瞭,可是跟眼前這兩小隻相比,好像差了不止一星半點兒。

帳篷裡面,其他人都被趕了出去,蘇以安把病人的頭臉都擋在了一個小盒子裡,大型的照明工具放到燈籠裡,光線明亮又不刺眼。

她看了看一臉凝重的弟弟。

“有把握嗎?”

那可是刺穿了肺葉啊!

結果從弟弟嘴裡說出的話差點兒讓她一個趔趄摔倒了。

“不試試怎麼知道!”

蘇以安:“…….”

把“沒把握”說的這麼清新脫俗還理直氣壯的,怕是隻有自家學霸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