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靠山屯向來團結,尤其是逃荒之後,就算是他們家咋地,也斷然沒有讓外人欺負了去的道理。

上來就被兩個毛都沒長齊的黃毛丫頭欺負了,司大娘可不幹了。

“哎你們兩個賠錢貨咋跟長輩說話呢,你們家裡人就是這麼教你們的?”

司大娘雖然只生了司金鎖一個兒子,可她那生的也是兒子,向來理直氣壯的,這會兒見蘇以安他們不給她面子,這話當即難聽起來。

一口一個“賠錢貨”的叫著,嘴裡還不乾不淨的。

“什麼小福丫啊,我看就是一個啥都不懂的賠錢貨,跟長輩說話一點兒規矩都沒有,我呸呀,這老蘇家還開私塾呢,要我說,老蘇家的姑娘就不配進我們司家的門,我告訴你們,這件事兒你們必須給我道歉。”

她一口臭烘烘的唾沫星子噴的到處都是,手指頭都快戳到蘇以安的腦門上了。

“你幹啥玩意兒啊?”

盧荷花不幹了,小姑娘也就在蘇以安面前哭哭啼啼的,在外面那也是個厲害的。

“福丫年紀小,你就想欺負她是不是?我告訴你,你別在這動不動的上升高度,老蘇家的姑娘也輪不到你一個外人說三道四的,又沒嫁給你們家,你在這巴巴啥啊?”

說來說去盧荷花也是讀書識字的姑娘,又能跟蘇以安玩到一塊去的,那性子能差了?

當即也是嗓門老大,還一副不服不忿的架勢。

“你聲音大就有理啊,那福丫家的小灰驢嗓門還大呢,你以為你是驢子啊。”

對於這種口吐芬芳的人,盧荷花也沒有好臉色。

司大娘簡直要氣死了。

“你個賠錢貨咋跟我說話呢?”

似乎是要動手,可是看到蘇以安躍躍欲試的目光,她一下子就想到這老蘇家人的大力氣,頓時不敢伸手了。

不敢打,那也是能夠罵的。

“你個不要臉的小騷、貨,你咋跟我說話呢,別以為你爹還是里正的時候呢,你個臭不要臉的。

本來我看你可憐,還想說給我兒子。

現在看你啊,呸呀,你就是拿出二十兩的嫁妝,我們家金鎖都不能娶你這樣的騷、貨,我告訴你,你就趁早死了這條心吧,我就等著看你變成臭大街也嫁不出去。”

到底是結了婚的婦人,一番話氣的盧荷花眼淚都出來了。

蘇以安今天也真是見識了。

“你給我道歉!”

上去就要動手,卻被人一把扯住了後領子。

誰?

蘇以安一回頭,就看到靠山屯的前里正盧炳德黑著臉。

一手抓著她的脖領子不讓她動彈,一面對司大娘冷聲道:“我們盧家的姑娘,就算是我養她一輩子,也不會嫁給你們家,你才是死了這條心吧。”

蘇以安就哼了一聲。

“可真是想瞎了心了。”

就司金鎖那貨,還想娶她閨蜜?

想屁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