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族老在這呢,還能讓她鬧騰咋地,您可消消氣,氣壞了身體不值當。”

老人家年紀大了,蘇以安怕她一個激動的,再萬一有個好歹,那可就糟糕了。

蘇爸爸這時候也沒指責司伯禮一家人什麼,而是看向了司家村的里正,也是司家的族長。

“您怎麼看?”

說到底,犯事兒的人還是司家村的人,他們這麼做,也是給司家村面子。

當然了,這面子也都是自己掙來的。

之前的一些事情,司家村的這位里正處事公允,包括蘇清薇的事情,所以蘇爸爸也願意給他這個面子。

只是此時,司家村的這位里正臊眉耷眼的,都快沒臉見人了。

人家靠山屯的人團結一心的,不是努力開荒就是努力搞錢,怎麼他們屯子的人總是在不停地拖後腿呢?

之前嚴家的事情,還有後來的馬秉文去鬧騰,已經讓他這個里正很沒臉了,結果現在又鬧出這些事兒來。

他是真的後悔啊。

也不是沒有管,咋屯子裡的人飯還沒吃飽呢,就開始鬧騰呢。

這一天天的,是不是閒得慌?

“這事兒也沒啥說的了,是我們司家村對不住大傢伙,我是司家村的里正,首先我願意拿出。”

頓了頓,他才咬牙道:“我拿出十兩銀子賠償給靠山屯,算是司家村對這次事情的補償。”

他上來就給事情定性了,是司家村的錯。

靠山屯這邊的人自然而然的就鬆了口氣。

只是,司家村那邊許多人家卻不幹了。

“憑啥啊?司伯禮他們自己鬧騰出來的事兒,應該讓他們家自己賠償,憑啥用司家的銀子來堵窟窿啊,我們不服。”

“就是,那都是司伯禮他們鬧的,讓司伯禮自己出錢。”

司大娘一聽還不樂意呢。

“我咋地啦,我不就是說了幾句話嗎,憑啥讓我賠錢啊,我還不樂意呢。再說,可別說我們賠償啥的,我做錯啥了?我不就是要給兒子娶媳婦嗎,誰家兒子不娶媳婦啊,是你家不娶還是咋地?少拿我說事兒。”

她也不跪著了,越說還越有理的架勢。

司家村的里正也不管她,只是大聲道:“不聽話的,就離開司家村,亦或是從司家族譜裡面清出去,再者,亂嚼舌頭的婆娘,每個人二十板子。你。”

他指著還在那吐沫橫飛的司大娘。

“罪魁禍首,打四十板子,現在就打。”

最後四個字,那就是吼出來的。

能當里正和族長的人,自然有擁護者。

當即站出來十幾個後生,每個人手裡都拎著去了繩子的扁擔。

好傢伙,這扁擔結實,二十下就能把人打的鮮血橫飛,四十板子,怕是得趴一個月吧?

“司伯禮你沒有管教好媳婦和兒子,罪加一等,也給我打三十板子,另外司金鎖也給我打三十。”

司家村的里正發了狠,“他們自己不要臉,也不用給他們留什麼臉面了,就給我扒了褲子,打!”

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幾乎是用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