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人的狗不叫。

蘇以安覺得,司伯禮這個人才是他們家三口人裡面心機最深沉的。

你聽聽,那把孩子都推到了媳婦身上,還說媳婦只是太喜歡盧荷花了,想要娶她過門如何如何的,把一個悲情母親的牌打的賊響亮。

然後又說兒子年紀小。

呵呵,你們家那個啥時候都是孩子。

可惜啊,他這番惺惺作態,並沒有人買賬。

“你說你兒子年紀小,司金鎖都二十歲了吧,荷花才多大?你還好意思提這個。”

盧炳德氣的渾身發抖,就要撲上去。

“我們家當初就說了,閨女年紀小不想這麼早嫁人,你們家可好,為了一己私慾竟然胡亂編排,我要是因為這個把閨女嫁了,才是真的害了她一輩子。”

蘇爸爸讓他別太激動。

“這麼多族老在這裡呢,就是要為荷花爭口氣,不可能讓人欺負了去。”

這司伯禮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事到如今,還想佔便宜沒夠呢。

果然,聽了這話,司伯禮就是一臉的愁苦。

“我也沒想到家裡婆娘這麼不懂事兒啊,本來合計就是閒嘮嗑,誰能想到事情就傳成這樣了,那我們也不知道啊,我們家金鎖的名聲還壞了呢,我們家說啥了?”

司大娘眼珠子亂轉,一聽說這話也忙道:

“就是,我兒子的名聲還壞了呢,要我說啊,這正好,我們家也不嫌棄那盧荷花壞了名聲,我們家兒子吃點虧,就娶了她了。但是說好了,這嫁妝可不能少了,不然我們家是不要的。”

見過臉皮厚的,卻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你想的可真美。”

劉長喜的奶奶指著司大娘的鼻子就罵。

“你們壞了荷花的名聲,還敢來說這種話,我們靠山屯是沒人了嗎,要嫁給你兒子,我勸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盧荷花覺得這個解氣啊,長喜奶奶可真好。

司大娘看了看盧荷花,又看了看劉長喜的奶奶,就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哦,我知道了,別是你們自己看上了盧荷花,想要自己定下吧?”

越想就越覺得是這麼一回事兒。

司大娘自己是個陰謀論的人,就覺得所有人都跟她一樣。

“哈,果然啊,我說你們家孫子咋這麼賣力氣,感情是你們自己惦記老盧家那二十兩銀子的嫁妝,還看上了盧家那丫頭幹活有一把力氣,就故意來攪和我們家的好事兒。”

說著說著,司大娘這就激動的站起來,就要往劉長喜的奶奶身上撲。

“好傢伙,我還能讓你壞了我們家的好事兒,我打死你們。”

這麼多人看著呢,肯定不能讓劉長喜的奶奶有事兒,趕緊就有人攔住了司大娘。

司大娘還在那裡跳腳。

“我告訴你老虔婆,你別想得美,那盧家丫頭壞了名聲,要是我兒子不娶她,她就等著爛大街吧,我呸呀。你們靠山屯還想欺負我們,我告訴你沒門,我兒子肯娶她,那也是看得起她,到時候我看誰家敢娶她,我天天去他們家鬧騰,你孫子不是惦記那盧家丫頭嗎,想都別想。”

“你,簡直不可理喻,好好的孩子名聲,就都被你給壞了。”

劉長喜的奶奶也是氣的渾身發抖,老太太能夠一個人帶著孫子活下來,也是個要強的,當即也要往上撲。

“奶奶,您跟她計較啥啊。”

蘇以安噠噠噠的跑過去扶住老太太,順著她的胸口安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