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道:“父母總是為了孩子好的,也許他們有自己的考慮吧。”她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要是自己家的事兒還能說上幾句。

盧荷花卻噘著嘴,也不嫌棄蘇以安年紀小,巴拉巴拉的,傾訴了一個痛快。

“你看你家靜安姐姐比我還大兩歲呢,這也沒有說就不讓出門了。”都是同齡的小姑娘,肯定會被放在一起比較。

“我爹還常誇靜安姐姐文靜、懂事兒啥的,那他咋不說,你們家也不拘著靜安姐姐呢,我也想出門啊,咱家又不是啥大戶人家,咋就我就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蘇以安算是聽出來了,這小姑娘也是怨念深重的。

不過這是這個時代小姑娘普遍的悲哀,蘇以安還記得他們一家人剛過來的時候,那時候的蘇靜安還小一歲呢,可是哪怕在家裡,也是經常躲在房間裡做針線活的,更別提到外面走動了。

這也就是逃荒之後,二伯母不那麼拘束小堂姐了,估計也是自己一家影響起了作用。

“我覺得吧,不管咋樣,你有想法就跟父母多溝通,你看看我家父母,有啥事兒我們都能好好說話。你也別一味的發牢騷,親生父母,肯定還是為了你好。”

“我知道他們為了我好,但是我不想要這樣的好。”盧荷花踢飛一個腳邊的石子。

“你看看我大嫂倒是大家閨秀呢,可這嫁了人,如今還不得出去挖野菜啥的,咱們又不是那大戶人家,呼奴喚婢的,還能真啥都不動手咋地?”

盧荷花突然氣鼓鼓的道:“有本事他們就把我嫁到大戶人家去,我出門有人抬轎子,想吃啥有人送到嘴邊,啥都不用自己動手,那我寧願一輩子被關著了。”

嘖嘖,這還是個不愛富貴的。

富裕生活都被她形容成“關著”了。

蘇以安衝盧荷花豎起大拇指,“有志氣!”

不過提到盧家的兒媳婦柳氏,蘇以安又是眼睛一亮。

那個讓作為女人的她看了都忍不住多看上兩眼的小媳婦,可是好久不見了。

“對了荷花姐姐,你家大嫂最近忙什麼呢?我咋好像沒看到她呢?”美人兒啊,誰不喜歡多看兩眼呢,雖然不屬於自己,但是看兩眼心情也好不是。

誰都有追求美好的權利。

蘇以安從來不掩飾自己喜歡看美好的東西,哪怕是人也一樣。

“我大嫂啊。”盧荷花目光有些躲閃,“沒啥,就是在家裡做活計唄。”

蘇以安沒當回事兒,只當老盧家的家教嚴,畢竟上一次土匪進村,盧炳德竟然差點兒讓家裡女眷自盡的事兒屬實嚇到她了。

欣賞美好是她自己的事兒,可是如果打擾到人家生活,那就是沒有底線了。

蘇以安又安慰了盧荷花幾句,讓她可以迂迴一些,哪怕是跟蘇靜安一起做針線呢,也是個出門的藉口不是。

倆小姑娘手牽手的走著,突然聽到前面傳來了爭吵聲。

“我說老二,你這樣說話就沒有意思了,我也沒有旁的意思,就跟你借點兒東西,你這也太摳門了吧?”

女人的大嗓門,那熟悉的聲音讓蘇以安眼睛一亮。

來了、來了,終於有熱鬧看了。

蘇以安拽著還在發呆的盧荷花就跑。

“走!”瞧熱鬧去!

被扯飛的盧荷花:“........”

這場面似曾相識啊!

不是,這小福丫力氣這麼大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