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荷花一臉懵逼。

“不是福丫,那是人家的家務事,咱們不方便.......”

不方便什麼的,不存在的。

蘇以安還振振有詞的。

“啥叫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我又沒跑他們家去聽,你瞅瞅他們就站在大路上吵架,咱們這不是去偷聽,而是去幫助他們解決問題。”

真的是這樣嗎?

盧荷花小姑娘迷糊了,總覺得自己讀書少,好像有點兒迷糊。她因為父親的關係不讓出來跟眾人玩兒,近些日子才開始讀書,那認識的字還不如自家弟弟多呢。

“哎呀,你還合計啥啊,你聽聽這吵的多厲害,可別一會兒再打起來,那太影響咱們屯子的聲譽了。”

蘇以安拽著不大情願的盧荷花,又忍不住小聲道:

“我告訴你啊,你這年紀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了,這人情世故啊,還有鄰里關係啥的都應該明白了,你瞅瞅那不是韓二狗和韓大柱的媳婦嗎,我跟你說,這叔嫂關係也是人際關係的一種,以後你也會遇到的,現在多看、多聽、多學學肯定沒有毛病。”

盧荷花歪著頭,“不知道咋回事兒,我還覺得福丫你說的挺有道理的。”雖然好像跟自家爹孃教自己的好像不大一樣。

蘇以安就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那當然了,我還能害你是咋地?”又補充道:“我這可算是為了咱們靠山屯的和諧、穩定,你到時候可別跟里正大伯亂說。”

她不說這句話還好,一說這個,盧荷花就噗呲一下樂了。

“行吧、行吧,聽你說的頭頭是道的,還以為…….”小姑娘抿著唇樂,“你就放心吧,我肯定不跟我爹說。”那就是一個老頑固。

蘇以安鬆了口氣,那邊韓二狗和韓大柱的媳婦吵的不可開交的。

“二狗子,你可別忘了,想當初你娶媳婦的銀子可都是我和你大哥從牙縫裡給省出來的,你現在這麼忘恩負義,要不是你大哥之前腿斷了,家裡實在是沒有辦法啊,我能管你張嘴嗎?”

韓大柱媳婦向來是個厲害的,指著韓二狗的鼻子罵著。

“忘恩負義的東西,忘了你媳婦是咋娶的了。”

韓二狗也不是個肯吃虧的性子,“你可拉倒吧,你不提這個還好,我之前那媳婦的確是你們出的彩禮錢,那也不是你們的銀錢,那是我爹孃留給我的,再說你們給我娶的那是個啥玩意兒,最後還不是跟人跑了?”

提起這件事兒,韓二狗也是憋著一肚子的火氣。

“我現在的好日子那都是自己過得,我媳婦我可是一文錢都沒花,更沒有花你們兩口子的銀子,你少給我眼饞,我過啥日子那都是我們兩口子的。”

想到如今媳婦肚子裡的孩子,韓二狗只覺得如今人生都是圓滿的。

“你瞅瞅你現在吃香的喝辣的,結果眼裡一點兒親人都沒有,還親兄弟呢,也就你大哥把你當親弟弟吧,你這眼裡壓根就沒有你大哥。虧得他斷了腿還惦記你這個兄弟啊,我真是命苦啊嗚嗚嗚…….”

一哭二鬧三上吊,韓大柱媳婦這一套是用的爐火純青的。

可惜啊,她今天遇到的是向來犯渾的韓二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