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這幾個字寫得怎樣?”

元霜見雪白的紙上兩個斗大的草書,寫的是“靜心”二字,那字寫得極有氣勢。她看罷後,抬頭望向了楚宴又問他:“殿下心裡很煩躁嗎?”

“是啊,煩躁不安。”

“妾身能否為您排憂解難呢?”

“我不清楚,眼下我遇到了難題,卻不知該如何選擇。”

元霜又問:“您和他攤牌了嗎?”

楚宴說是,元霜更是驚詫,無形中她抱住了楚宴的胳膊,心有餘悸道:“他是怎麼說的,有沒有為難您?”

“要是為難我的話,我也不會好好地站在你跟前了。”楚宴伸手來替元霜撩了額前的碎髮,接著低頭親吻了元霜的額頭。

“他決定收手沒有,城內百姓的安危誰來負責?”

“城裡的幾起事故和他沒有關係。”

“這話你也相信?”

楚宴點點頭,他又說:“憑藉我對他的瞭解,他是不會做出這樣下作的事。”

元霜心中埋怨楚宴糊塗,別人說什麼他就信什麼,她接著又問:“那麼您心中又為何煩躁呢?”

“煩躁的地方有很多啊。和你只怕也說不清,明天我去要見見謝老將軍,那些事也只能和他商量了。元霜,你要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留陽的百姓,為了咱們大興著想。”

元霜覺得他後半句有些古怪,但也不好多問。對於外面的那些事她並不是很熟悉。

兩人在書房裡呆了不短的時間,後來元霜打呵欠了,楚宴才和她道:“咱們回房去睡吧。”

兩人攜手走了出來,外面已經是漆黑一片了。楚宴仰望夜空,幾點星辰閃爍,看上去有幾分寂寥。

夜風吹過,他將元霜拉進懷中,柔聲關切道:“你冷嗎?”

元霜回答道:“我不冷。”

隔日一早,楚宴依舊出門去了。巳時,紅袖進府來照顧元霜。

元霜看著她已經隆起的肚子說:“來回這樣辛苦,其實你也不必每天都過來的,有她們在也沒什麼問題。”

元霜也是從紅袖的口中才得知楚宴並不是主動去找的果因,而是被果因的人給強行帶走的。

元霜驚出一身冷汗,暗自埋怨楚宴為何不和她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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