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六章 兩隻信鴿引發的戰爭(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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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這些北海鎮的僕從軍,由於給他們配發的是前裝步槍,所以採用的還是線列步兵戰術。不過北海軍所採用的,則是王遠方等人在被俘沙俄軍官的教學基礎上,又參考了歷史上拿破崙戰爭之後的步兵戰術著作,使部隊的編組和作戰模式更加靈活,也更趨向散兵化陣型。
這種戰術裡最基礎的步兵組織單位就是“伍”,每排由二十個“伍”組成,作戰時不管是射擊還是陣型的變化都是以此為單位。
新兵在接受佇列訓練時,起初要學習站立,然後是學會以慢步和快步行進。每步的步幅要保持在0.7米,慢步是每分鐘75步,快步是每分鐘110步。
跟後世的行軍佇列九十度轉向不同的是,線列戰術下計程車兵不僅需要學習向前直行,還要學習使用斜向行進法。也就是每名士兵都要向左或向右轉動45度,以直線前進一段距離後再轉45度,恢復原先的朝向。
等佇列訓練結束之後就要接受操槍訓練。單兵訓練取得足夠進展後,他們就要編成小隊,學習如何在密集佇列中裝填和射擊,同時習慣以伍為單位向前射擊或朝左、朝右斜向射擊。
完成射擊訓練後,新兵還要學習列隊持槍行進,既要練習徑直前進,也要練習使用兩種方式斜向行進,他們要學會保持平齊、以排為單位轉彎和以伍為單位行進。
完成這一系列的訓練後,新兵就要下營,在營裡的訓練要素仍與新兵訓練相同,不過側重點是訓練裝填步驟,達到每分鐘至少能夠射擊3次的程度。每個排都要接受全排齊射、按列齊射、以伍射擊的訓練。
說白了,線列戰時代,單兵就是個廢物,而具有超強作戰能力的單兵更是壞了一鍋粥的老鼠屎。這種人要麼被送去當輕步兵,要麼就被送去當獵兵,絕不會出現在戰列步兵裡。
指揮部對攻擊部隊的要求就是速度,必須要在一個上午完成穿插,同時對敵人進行分割包圍。所以不管是士兵還是醫療兵,所有人都對受傷呻吟的敵軍視而不見。
此時天色已經發亮,一個僕從軍士兵突然看到前面某個正在哀嚎的傢伙胸口處有個東西閃閃發亮,他快速的扭頭看了下身後,感覺沒人注意自己,於是便放慢腳步,打算撈一把。誰知他剛貓腰伸手,東西還沒摸到,屁股上就被人狠狠踹了一腳,當即摔了個狗啃泥。
擔任排長的權寶才單手抓著一支北海軍的制式步槍,惡狠狠的罵道:“混蛋!誰讓你停下的!起來繼續跑!”
那名僕從軍一看是自己的排長,被嚇的魂飛魄散,手腳並用的慌忙爬起,抓起掉落的步槍,頭也不敢回的撒腿就跑。
“廢物!”
權寶才不解氣的罵了一句,他看了眼地上躺著的傢伙,腸子都露出來了,還沾著泥土,顯然是沒救了;於是他毫不猶豫的端起步槍用力一甩,隨即將雪亮的刺刀狠狠的扎進了那名傷者的胸口,送他一程。
等他將那根亮閃閃的鏈子拿到手後,這才發現下面還連著一個金燦燦頗為沉重的圓盒子。拿到手開啟一看,就見上面有兩個黑色的指標,在蓋子的內部還有個金髮女人的畫片。
“這東西拿回去給阿濱當禮物,應該很不錯吧?”權寶才這麼想著,隨手就揣進了上衣兜裡。
這位當初因為帶著牛渡村的村民投靠北海鎮,搞出偌大動靜,被利吉從被情報局開除後,便帶著老婆去了黑龍江城,重新當起了大頭兵。去年因為要招收僕從軍,權寶才因為是島國歸化民出身,又在北海鎮從軍多年,於是軍政部一紙調令,把他從黑龍江城守備營調去了僕從軍教導大隊。當僕從軍在柑欞澳完成訓練的時候,權寶才自然就成了一個管理80人的排長。
說起來,僕從軍這支人馬跟青葉營不同。青葉營那是僱傭軍,軍官自然會用仙台藩的藩士,而且規模只有五百人;而僕從軍是要長期駐守東南亞的,決不能大撒把,因此排長以上的軍官都是北海軍自己的人。
6月28日上午11時,經過6個小時的穿插追擊,權寶才所在的營和另外兩個排的友軍在一輛裝甲車的配合下,將五百多名符騰堡僱傭軍堵在了蘭加士勿洞東南十七公里處的一個鎮子裡。
出於顯而易見的原因,VOC的僱傭軍們無法擺出陣型,只能以散兵形式作戰,他們隱藏在鎮子內的樹木、柵欄、水溝和建築的後方,準備背水一戰。
北海軍這邊一上來就派出去四個五人小隊進行偵查,等好不容易確認敵軍藏身所在,便派出兩個排發起試探性進攻,雙方很快便在鎮子裡展開了對射。
打了好一會,普魯士僱傭兵們發現這些矮個子敵人所使用的“燧發槍”跟自己的武器明顯不同;不僅是射程上超出很多,而且敵人士兵的射擊精準度很高,己方在對射上討不到絲毫便宜;也就是在用兩磅炮進行霰彈射擊時,還能有所殺傷。
問題是由於逃跑倉促,躲在鎮子裡的普魯士僱傭兵們只帶出了兩門兩磅炮,而且彈藥不足,打了七八炮後,其中一門兩磅炮的火藥就打光了。不過身經百戰的僱傭兵們遠比只訓練了半年多的僕從軍要強,對方經常是一個刺刀衝鋒,就把幾個五人小隊打的屁股尿流。
為了不耽誤時間,讓殲滅戰打成消耗戰,權寶才所在的營長找到了裝甲車的指揮官,一番溝通後,裝甲車氣勢洶洶的開進了鎮子,一通如同電閃雷鳴的炮擊後,鎮子裡幾處最為堅固的建築物化為一地廢墟,死傷慘重的普魯士人立刻打出白旗投降。
錢雖然是好東西,可那也得有命掙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