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直白的讚許瀟瀟欣然接受,順便在心裡給這位年輕的大夫打上“實在人”標籤。

不樂意讓李慕言逮到機會和瀟瀟多說話的沈天賜將瀟瀟拉到一旁:“你知道你家二叔後來怎麼樣了不?”

瀟瀟垂眸:“不知道啊。”

沈天賜語氣誇張地說:“你可真是我見過心最大的人了,你就一點兒都不好奇?”

瀟瀟現在更惦記空間送的苗苗:“準備等我大哥考完試去衙門問呢。”

沈天賜一拍胸脯:“那你不用去了,我來告訴你。”

事關旁人家事,李慕言不好留下,但白吃白喝這種事他是幹不出來的,所以邀請瀟瀟一家去五香居用午飯,瀟瀟欣然應允,大哥和小哥哥的考試應該是半天就結束,本來他們也準備找個酒樓好好吃一頓慶祝考上。

至於沒考上?呵呵,這怎麼可能。

居然是要聊二叔的事兒,瀟瀟就把宋氏也喊來一起聽。

據說剛開始進大牢的時候,那三個一丘之貉的玩意兒還算老實,後來不知道怎麼打了起來,最後那個二狗子還瘋了似的和牢裡另外兩個亡命之徒扛上,就他那小身板怎麼可能是人家的對手,一晚上不到的功夫,不光是他自己,就連寧二叔和那騙子都被揍了個不能自理。

要說這三個人裡頭,犯事兒最大的肯定不是二狗子,而且他家裡根本不捨得追究,加上他哥傷的不算嚴重,就只當自家兄弟鬥氣不了了之,他唯一要承擔責任的是偷竊罪,但瀟瀟也答應不追究,所以原本他只需在大牢住個幾晚,再打幾個板子讓他漲漲記性就能回家。

老實說這套流程他早就門清,心裡一點兒不慌甚至還覺得自己白賺了一根人參,樂得很。

他哪知道就是這走過場玩兒似的第一個晚上,他就賠了夫人又折兵,昂貴的人參毀了,他也落得這一身的傷,被家人接走的時候差點在縣衙外頭就哭出來——還不如蹲大牢挨板子呢!

那騙子犯的是詐欺之罪,又是個未遂,按照大夏律,只要罰金交得夠,想出去倒也不難,他從前就是個粉面戲子,裝裝樣子擺個花架子還行,真和人幹架,也就是個捱揍的主兒,他那最引以為傲的臉蛋被揍得不成樣子,牙都掉了幾顆,據說本來有個婦人得了他的信兒要來贖他,結果一看見他那德行,拿帕子捂了臉就走了。

至於寧二叔,沈縣令體諒寧家人正專注於寧安生的考試,將他的事兒壓後處理,他傷人在先,詐欺在後,夥同偷盜也有他的份,三罪並罰,那可就不是小事兒了。

不過人還關著沒提審,他已經被打了個面目全非,每天晚上都驚慌難眠,短短几日,人襤褸頹廢得扔到大街上就能討錢。

二狗子被接走之後,那騙子為了減輕罪行,縣令還什麼都沒問,他就自己招呼獄卒說全都招了,且當晚就簽了狀紙畫了押,並且重點強調一切都是寧二叔的主意,他就是一不小心被誘惑後誤入歧途了而已。

畫押後的騙子也離開了那間牢房,徒留寧二叔和那倆亡命之徒相伴,吃不飽穿不暖,大牢供的饅頭還要被人搶走,壓力之大可想而知。

沈天賜拍手笑得特別純真:“這麼看來,縣衙還什麼都沒做呢,事情就解決了一半。”

得知將這些人湊做一屋的正是沈縣令,瀟瀟笑得意味深長:“你爹以後定會是個前途無量的好官。”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