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中毒(1)(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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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川記得,去歲十月和南越那場戰爭開打後沒多久,老大身邊就多了一個名叫南弦的黑衣男子。這名黑衣男子帶著一隻雪鷹,很少與兄弟們接觸,上半張臉被面具遮擋住了,看上去顯得很神秘。
不過,南弦醫術比軍營裡的軍醫還要好,連同祁川在內,好幾個重傷兄的命弟都是被他救回來的。
只是祁川當時昏迷了三天三夜,醒來之後想要當面向南弦道謝,卻得知援軍已到,南弦已經離開了南城。楚墨也沒告訴他南弦去了哪裡,只說日後有機會再見,祁川也只好暫時先把這事放下,卻沒想到一年後會在安親王府裡見到南弦。
楚辭扭頭看南弦,“怎麼沒聽你說起過?”
“不過是順手而已。”
南弦皺著眉似乎在回憶,無關緊要之人,他從來不放在心上,不過對祁川倒是有點兒印象,此人武功不太行,腦瓜子卻很靈活,是楚墨的軍師,如果重傷而死,會給楚墨這邊計程車氣造成不小的打擊,到時候楚墨的處境會更不利,楚辭讓他去保護楚墨,所以他閒著沒事順手把祁川的小命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只是南弦這樣說,祁川和另外幾個被南弦救過的將士卻不這麼認為,心中頓時對南弦充滿了敬意,“公子施恩卻不圖報,不愧是世外高人的徒弟!”
楚辭滿頭問號,世外高人的徒弟這還好說,畢竟南弦跟著神醫學過醫術,算是半個徒弟,施恩不圖報又是怎麼回事?不是她故意貶低,而是她太瞭解南弦了,這傢伙怎麼看都不像是會無私奉獻的人。
“今兒除夕,書生你若有心道謝,等會兒就多敬兩杯酒,卿落酒量不錯,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本事把他灌趴下。”
楚墨說完,楚辭便端著茶盞站起來:“之前就和諸位約好,要在府中宴請諸位,卻沒想到種種緣故拖至今日,所以我便在此以茶代酒向諸位賠個不是。不過我不善飲酒,還望諸位勿怪。”
說完,楚辭一飲而盡。
“另外,軍營禁酒,想必諸位平日裡也不能盡情喝,但今兒是除夕夜,不管是西北燒刀子,還是迎景樓的秋露白,總之酒水管夠!”
本來因為楚辭的到來,眾將士們都有些拘束,畢竟誰也不想初次見面就給自家郡主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楚辭一句話立即點燃氣氛,豪爽氣立即贏得了眾將士們的好感,甚至有人忍不住鼓掌叫好。
“哦對了,”楚辭指著楚墨和楚言兄弟倆壞笑,“諸位今兒若是能把我哥和阿言放倒,上元燈節迎景樓包場!”
……
烽火不知道什麼時候飛了進來,落在楚辭面前食案上,埋頭吃著碟子裡的雞肉。
酒過三巡,不少人都有了醉意,南弦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沒幾個人敢上前去勸酒。而楚辭就更沒人敢向她敬酒了,否則出了萬一出了什麼事,在場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要被安親王收拾,所以最後反倒是楚言差點被人給灌醉。
祁川睜著醉眼看著烽火,疑惑道:“咦?這不是南公子那隻雪鷹嗎?”
楚辭糾正他的話:“申明一下,烽火是我的鷹。”
郡主的鷹?
祁川愣了一下,忽然反應過來。
南公子住在安親王府,這隻當時幫他們傳信給援軍的雪鷹又是郡主的,那豈不是說,南公子當時前往南城很可能是奉了郡主的命令?
不過祁川很快就把這個念頭拋到了腦後,不管南公子是為什麼去了南城,但救了他們不少兄弟,還及時通知了援軍,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燒刀子和秋露白都是上好的烈酒,楚辭又讓大家放開了喝,於是酒宴結束時,眾將士們一個個都喝的東倒西歪。
為了避免這些傢伙第二天早上醒來時頭疼欲裂,楚辭命人給他們每人灌下一碗早就準備好的醒酒湯,然後塞進馬車送回去陪家人守歲。
順喜趕在除夕之前就把要送到各家親戚朋友的年禮準備好了,大年初一一過,安親王就帶著楚墨、楚辭和楚言出門串親戚。考慮到太師府距離最近,一家人先去太師府。
小年宴過後,蘇夫人一直擔心著楚辭,只是聽說楚辭又病了,怕打攪楚辭養病,一直沒去看她,直到今日見到楚辭安然無恙,才算徹底鬆了一口氣,捏住楚辭的臉蛋,“你個小丫頭,真是差點把舅娘嚇死!”
楚辭滿頭黑線。
這都是些什麼壞習慣?怎麼一個個都喜歡捏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