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軒都這麼說了,楚辭也只能示意芷秋接過來。

“不過,都說禮尚往來,”蕭璟軒笑眯眯說道:“阿辭是不是也該給我回禮?”

“那你想要什麼樣的回禮?”

“我覺得阿辭腰間那塊玉就很不錯。”

楚辭下意識的摸摸掛在腰間的白玉玲瓏佩,搖頭拒絕:“這個不行,白玉玲瓏佩是我阿孃留給我的遺物,不能給你,你還是換一個吧。”

白玉玲瓏佩其實有一對,她和哥哥一人執一半。

阿孃去世後,阿爹傷心至極,把阿孃用過的東西都焚燬了,這對白玉玲瓏佩當時被她偷偷藏起來了,才沒有被阿爹付之一炬,算是阿孃唯一留下來的遺物。

蕭璟軒倒也不強求,沉吟片刻道:“聽說你給阿寶繡了一個香囊?不如給我也繡一個?”

“香囊是芷秋繡的,我只是往裡裝了些驅除蚊蟲蛇蟻的草藥。”

“我不管,你要給我繡一個,你要是不答應,我今兒就賴在這裡不走了!”

蕭璟軒轉頭坐在太師椅上,翹起二郎腿,耍起了無賴,他拒絕承認得知蕭璟元最近幾個月身上戴著的香囊是楚辭所送之後,他吃醋了!

晨風偏過頭表示沒眼看,自從上回狗頭軍師蕭昀告訴他家王爺追媳婦臉皮薄要不得……他家王爺在長樂郡主面前臉皮是越來越厚了!

楚辭有些無奈。

“你看我像是會繡香囊的樣子嗎?繡出來的東西,連我自己都認不出是什麼。我給你繡,你敢戴出去嗎?”

她倒不覺得香囊有什麼不能送的,沒看見蕭璟元和她太師府三位表哥人手一個嗎?

只不過她下廚房能把廚房燒了,做女紅自己都不知道繡出來的是什麼,除了琴棋書畫,她會的東西大概都跟“淑女”二字完全不沾邊。

蕭璟軒挑了挑眉,“有何不敢?阿辭繡的再醜,那也是個香囊,為何不敢戴出去?”

“那行,你喜歡什麼圖樣?我儘量……繡的像一點。”

誰知蕭璟軒卻搖了搖頭,懶洋洋靠在太師椅上,“我要是現在就知道,還有什麼驚喜可言?”

楚辭想想覺得也是。

不過,也就是這個時候,楚辭忽然發現,她對蕭璟軒的喜好沒什麼瞭解,沒辦法只能回頭讓蕭錦嫿去蕭昀那裡問一問。

外頭傳來喧譁,楚墨拎著弓箭從外面進來,後頭家將們手裡提著不少獵物。

“慎之帶人去了獵苑?”

楚墨把弓箭遞給莫柏,低頭拆解手上的護腕,聽到蕭璟軒的聲音,隨口應了一聲,“明煜今日怎麼有空過來?”

明煜是蕭璟軒的表字,蕭璟軒和楚墨本就是表兄弟,再加上蕭璟軒最近幾個月時常往安親王府跑,一來二去關係親近不少,兄弟幾個私底下便互稱表字。

當然,蕭璟軒很願意改口叫大舅哥,只不過他也知道,要是現在就改口叫大舅哥,楚墨估計會提劍追著他砍。

“前幾天在獵苑狩獵,獵到了一頭白狼,我命人制成了一件狼裘給阿辭送來。”

楚墨動作一頓,抬頭看了蕭璟軒一眼。

“那還真是……多謝明煜了啊!”

楚墨有些咬牙切齒,蕭璟軒這傢伙看上去光風霽月君子如玉,但是不要以為他不知道這傢伙在打什麼壞主意!

他們安親王府百年以來,就降生了他妹妹這麼一個女兒,還是嫡長女,全家人當真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更捨不得讓他妹妹受半分委屈。

昭寧帝想讓他妹妹嫁入皇族,楚墨不是不知道,但是皇族最重子嗣,講究開枝散葉,不可能只娶一個女人,到時候他妹妹肯定要受委屈,他和他爹怎麼捨得讓他妹妹去受苦?

所以楚辭七歲大病初癒時,安親王和楚墨知道楚辭失去了部分記憶,把蕭璟軒給忘了,頓時鬆了一口氣,安親王立即和太師府打了招呼,誰都不許在楚辭面前提及蕭璟軒,哪怕一個字都不行!

但是……楚墨萬萬沒想到,哪怕他們嚴防死守,蕭璟軒也還是陰魂不散!

其實說句實話,蕭璟軒如果不是皇子,哪怕家世差點,只要樣貌品性才華能過得去,楚墨也不會反對他追求自己妹妹。

可偏偏蕭璟軒是個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