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出來月下賞花……”

說到一半,那名貴女猛然反應過來,她們之所以出來月下賞花,不正是慕容晴提議的嗎?

其他人也想到了這一點,不由得面面相覷。

李如意道:“晴兒一時興起,提議來御花園賞花,你是在說我們姐妹故意把大家都引過來嗎?”

楚辭挑了挑眉,“李大小姐非要這麼認為也可。”

“你!”

“不好了!不好了!”

李如意剛要說些什麼,外頭跌跌撞撞跑進來一名小內侍,扯開嗓門大喊:“太皇太后暈倒了!!!”

“你說什麼?!”

眾人只覺得眼前颳起了一陣風,定睛一看,楚辭衝過去揪著小內侍的衣領,臉色十分駭人:“你說什麼?”

小內侍嚇得險些站不穩,磕磕巴巴道:“太、太、太皇太后暈、暈、暈倒了!”

一聽太皇太后暈倒了,蕭錦嫿、楚辭和楚言頓時心急如焚,但是這裡……

楚皇后知道他們擔心太皇太后,便說道:“阿辭,你們先去壽康宮,這裡交給姑姑,姑姑隨後就到。”

蕭錦嫿、楚辭和楚言匆匆離開,楚皇后扭頭看向眾多貴女,“蘇若蘭和蘇爾萱呢?”

自從楚皇后和楚辭進來之後,蘇若蘭就拉著蘇爾萱躲在人群后面,努力縮小存在感,但是楚皇后可沒忘了蘇若蘭和和蘇爾萱詆譭她家阿辭的事情。

被點到了名,再怎麼不情願,蘇若蘭和蘇爾萱也只得戰戰兢兢的站出來,跪在地上:“臣女在!”

楚皇后懶得看她們,淡淡道:“蘇若蘭,身為嫡姐,管教庶妹無方,領掌嘴二十,禁足一月。蘇爾萱,北安侯府庶出次女,詆譭堂姐,目無尊卑,不堪為正房大婦,領掌嘴二十,禁足三月。”

蘇爾萱頓時覺得晴天霹靂,跌坐在地,面色慘白。

她的生母就是一名妾室,身為妾室,處處受人欺凌,所生子女需喊嫡母為母親,不但不能親自撫養所生子女,甚至死後連被所生子女祭拜的資格都沒有……

所以她發誓,絕不再像生母那樣,甚至不惜處處討好嫡姐,只希望母親能給她說一門好親事。

如今一句“不堪為正房大婦”,就令她的願望徹底粉碎,再無可能!

皇后娘娘發話,誰家還敢聘她為正妻?

蘇爾萱忽然想起祖父曾經告誡過她和嫡姐,楚家人護短,沒事不要去招惹楚家人。

她原本不信,認為祖父誇大了,楚家人再怎麼護短,也不至於為難她們這些小輩才是。

可誰知,就因為她試圖詆譭中傷楚辭、討好李如意和慕容晴,皇后娘娘就一句話毀了她所有的希望!

兩名內侍過來拉蘇爾萱,蘇爾萱如夢初醒,拼命掙扎哭喊:“皇后娘娘,臣女知錯了!求您饒恕臣女這一次吧!臣女知錯了!”

蘇若蘭的臉色也不好看,見又有兩名內侍過來,忙道:“臣女自己走,不用麻煩兩位公公了!”

處置了蘇若蘭和蘇爾萱,楚皇后又道:“榮國公府懷月郡主,信口雌黃,栽贓汙衊,罰禁足一月。”

如果可以,楚皇后真想給慕容晴也來幾個大耳刮子。

但慕容晴是榮國公嫡女,蕭錦嫿打她,可以算是小輩之間的爭吵打鬧,若是楚皇后無故讓人動手,那就是在打榮國公的臉,慈寧宮裡的老東西肯定又要藉機生事,楚皇后不怕惹怒榮國公,卻懶得搭理慈寧宮裡的那個老東西。

慕容晴跪在地上,雖然心中不甘,此時此刻也不敢多說。

“接下來的事情本宮自會處理,諸位都回去吧,莫要被這些腌臢東西汙了眼睛,記得把嘴巴都閉嚴實了,若是讓本宮聽到什麼不切實際的謠言,可別怪本宮不客氣了!”

“臣女告退,必不敢胡亂言語。”

等到所有貴女都離開後,院子裡只剩下一些宮女內侍。

“把大殿裡的人帶出來。”

皇后下了令,內侍們直接踹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