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德爾喝了口酒道:“算是先做個保險,最近底城不太平,可能會出點亂子。”

“亂子?什麼亂子連你也壓不住?”

“就是衝我來的。我壓什麼。”

“那你說的這個亂子,不會影響到上城吧?”

範德爾笑了笑,搖頭:“不會。至少短時間不會。”

格雷森這樣就放心了些。

底城有什麼亂子,她不知道,也管不了,只要不亂到上城去就行。

“這麼說。”她問道,“你是擔心你出什麼事,給我找下一個接頭的人是吧。”

“差不多。”

“本索不行嗎。”

作為範德爾的左膀右臂,本索此刻能參與這場談話,本身就證明他是範德爾最信任的人。

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範德爾同格雷森的關係。

本索聽格雷森提到自己,哈哈一笑:“可別算上我。我和範德爾可是好兄弟,他要是出了事,證明我也完了。”

“哦,你倒是講義氣。”

“那還用說。”本索拍拍範德爾肩膀,“想動我兄弟,就得先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行了。”範德爾面露無奈,“一把年紀就別這麼肉麻了。”

“我這可是實話實說。”

格雷森這時問:“這麼說來,你要給我介紹的人,不是願意和你一起赴死的兄弟了?”

“這的確不是。”範德爾承認。

別說一起赴死了,就是幫忙,都不見得會幫。

這一點本索也很認同,點點頭道:“那小子可真讓人摸不透,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格雷森見兩人這副樣子,也是被勾起了好奇心。

“範德爾,你竟然選一個自己不瞭解的人介紹給我?”

“也不能說不了解吧。”

儘管交情不深,但範德爾對於李非的品性還是認可。

這不是靠說,而是靠做的。

起碼範德爾透過這一年對李非的觀察,沒發現他做過什麼欺軟怕硬的事,對地位不如自己的人也從未高高在上過,單就這一點來說就是那些鍊金男爵沒法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