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索雜貨店。

範德爾進門後坐在櫃檯前,本索瞧了他一眼,給他倒酒。

“挺煩心哈?”

“還用說嗎。”

本索把酒杯推給範德爾,順手從櫃檯下抄出個扳手,輕輕錘打自己掌心。

“希爾科要是真敢搞什麼鬼,咱們一塊收拾了他就行了。我就不信他不知在哪個陰溝待了幾年,回來還能翻天不成?”

範德爾嘆了口氣。

“你應該瞭解希爾科,他既然回來,肯定是有備而來。我倒不擔心自己,只是擔心兄弟們,還有那幾個孩子。”

“別想太多了範德爾,大不了再戴上你那副拳套就是了。”本索笑道,“怎麼,那拳套該不會放了這麼多年,變成擺設了吧?”

範德爾聞言也笑了:“那倒不至於。”

他倆說話間,有人推開門,進來的人穿著深藍色的執法官制服,她摘下口罩和壓額帽,露出一張成熟女人的面龐。

“格雷森警長。”

範德爾和本索看向來人。

作為底城人,哪怕是底城領袖,範德爾也不曾擁有過和上城領袖,也就是那些議員平等對話的權利。

他能接觸到的最高官員,就是面前這個女警長。

這也可以說是上城與底城間的默契。

平時出了什麼事,雙方都保有一個溝通渠道。

“找我來有什麼事。”格雷森坐到櫃檯前,扭頭看著範德爾,“說起來也挺少見的,你居然會約我見面。”

“是啊,難得不是為了犯人的事。”本索在一旁嘲諷道。

平時格雷森很少下來底城,就算下來,也是為了抓罪犯。

一些底城人去上城犯罪、或者上城人犯了罪逃到底城躲藏,每當出現這種情況,格雷森就會要求範德爾配合她,一起把人揪出來。

這種配合很實用,過去也有許多成果。

但執法官來底城都是為了抓人,這一點讓範德爾幾乎從沒約過她見面。

今天卻是個例外。

“我有個人想介紹給你認識。”範德爾說。

格雷森嗯了一聲:“為什麼?”

她沒有問是誰,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範德爾為什麼要介紹人給她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