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村民詫異的道:“我是第一個過來的,樹老幹淨的,除了那些紅綢子,都沒有什麼其他東西。”

其他村民互相對視著,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憂慮和不安。

他們的村長可是從來都沒有講過謊話的,歷來就是說一不二,說出去的話,那都是講究依據的。

可是今天早上村長的變化實在是太離奇了,讓他們安不下心,尤其是聽到“有鬼”兩個字,他們的心更加放不下。

胡文權也從那種失魂落魄的狀態中反應過來,急忙道:“先回家先回家,別在這裡聚集,昨天晚上天太黑了,也許我沒有看清楚。”

解釋是肯定要解釋的,總之先把這件事糊弄過去再說,千萬別讓這個訊息傳得更遠。

這可是他們村子的搖錢樹,如果傳出詭異的事情,那麼哪裡還有可能吸引到遊客呢?

現在時間特別早,遊客們都還沒過來,胡文權稍微穩定了局勢。

周圍的村民們雖然還帶著疑惑,但是聽到村長都這麼說了,心中的那種恐懼就漸漸放下,聽話的離開了這裡。

胡文權也沒有逗留,他甚至不敢回頭看一眼身後的榕樹,快步離開了大榕樹所在的區域,匆匆忙忙的回到家裡。

叩拜榕樹,帶著白布的動物,還有榕樹樹枝上掛著的長髮無面女,這一切實在是太過於詭異。

哪怕他天不怕地不怕,面對這種未知的恐懼時,也不敢一個人待在這裡。

人群漸漸消散,轉眼間就沒了人。

……

胡文權心不在焉的回到家裡,在他旁邊,是他的結髮妻子。

他的兒子都出去打工了,只剩他們老兩口相依為命。

畢竟村子在以前的時候特別窮,如果年輕人不出去打拼的話,就只能在村子種一輩子的地。

現在有了大榕樹,村子越來越好。

胡文權本來打算明年開春的時候,就把自己的兒子叫回來,讓他和自己共同帶領村子的人富裕。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今天出現了這檔子事,讓他根本就不敢給自己兒子打這個電話。

胡氏坐在胡文權旁邊,滿臉擔憂的道:“你真的沒事嗎?我看你從回來開始就變得心神不寧,剛剛還差點摔倒在地,你在大榕樹那裡到底發現了什麼?”

作為胡文權的妻子,胡氏對於她丈夫的各種動作都瞭如指掌,雖然在大家看來好像確實是看錯了,但是在她眼中,她丈夫肯定沒有看錯。

胡文權用手揉了揉額頭,心神不寧的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動物叩拜的情況,而且頭上戴著白布?”

樹上掛著的長髮無面女人暫且不提,他之前遇到過動物叩拜現象,就足以令他到現在還覺得渾身發冷。

一想到那些動物們綠油油的眼神,還有齊齊朝著他鞠躬的動作,他現在只感覺全身都猶如掉入冰窖。

胡氏聽到這句話,整個人愣了愣,將手搭在胡文權的肩膀上,眉宇之間帶著憂愁,道:“每逢德高望重的人將要死去,就會引發異象,我聽過。”

胡文權深吸了一口氣,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尤其是說到動物們朝他叩拜的時候,他說的非常的詳細,根本就沒有漏掉一個內容。

胡氏聽完胡文權的訴說,臉上露出駭人聽聞的表情,用手捂著自己的嘴,道:“叩拜,德高望重的人,你……”

她話沒有說完,既然德高望重的人死去之後會出現異變,動物朝著她丈夫叩拜的話,那麼結局又是什麼樣子呢?

如果那個傳說是真的,那麼她丈夫昨天晚上遇到的事,就無形之中宣告了一樣東西,那就是她丈夫即將死亡。

胡文權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忍不住顫抖起來。

沒有人不畏懼死亡,尤其是這種知道自己即將死亡的情況,就好像在看著一個倒計時,只是倒計時記錄的是生命的終點。

胡氏強制打著精神,道:“你先別想這麼多,也許這只是一個巧合呢。”

這句話說出來,連他自己都覺得不信,什麼樣的巧合能夠巧到這個份上,那也是夠離譜的。

胡文權正經危坐,凝視著自己的妻子,道:“我現在就去我的辦公室,把一些很早之前的古籍都帶過來。”

“古籍?”胡氏先是一愣,然後反應過來,道:“我想起來了,關於那個傳說,確實是在村子的古籍中提到的,你的意思是想從這上面來解決?”

胡文權點頭道:“我們所看的,也只是鳳毛麟角的一部分,我想趁著這段時間,仔仔細細地閱讀完所有的古籍,也許能夠找到思緒。”

“好吧。”胡氏擔憂的道:“你別抱太大的心理負擔,萬一真是個巧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