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淮十分清楚,他必須重新回顧自己的想法,老老實實的說出來。

儘管說一句,白棠便要反駁一句。

這是一個十分痛苦的過程,沒人喜歡這樣。

直面內心,直面批評。

太多人做不到了。

“你的很久是多久?辦完事情,我沒聯絡你嗎?”

“你很高興有宋甫亭這個徒弟。”

宋甫亭:“……”

感情是吃醋了……只不過這心眼也太小了吧……

宋甫亭有幾分無語。

“我難得收個徒弟,不應該高興嗎?難道得表現出非常難過,讓甫亭覺得我這個當師父的對他有意見嗎?”

“你直接掐斷御龍訣。”

“我沒有提前告知你嗎?身旁危機重重,不掐斷留著分心嗎?我是沒與你待你出去之後再用通靈術告訴我嗎?”

“一個月沒有聯絡。”

叢淮繼續,手指蜷縮著,彰顯著他並不平靜的心。

這個過程無疑是難堪的。

更何況,還有一個宋甫亭在。

他知道自己不對,他不能固執下去。

“我與你傳訊三次,三次你都看見了,卻沒有迴音。是我不願意聯絡,還是你不願意?別說什麼,第四次你就回了,這次是第四次,下次是不是該第五次,六次。現在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在馴一條無論你怎麼忽視也不會離開的狗?”

這話可不好聽,甚至可以算尖銳。

白棠始終覺得,她可以改變,但必須是好的改變。一旦察覺,長此以往帶給她的只有弊端,她絕不會退讓。

叢淮咬了下舌頭,直至嘴裡都是鐵鏽味放鬆開,手指陷於掌心,繼續道。

“回來,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