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輕哼一聲:“不是我要這樣,而是你,你想持續到什麼時候?”

“有什麼事情,非得讓人去猜,長了嘴不能說嗎?我問過你三次,三次都沒有迴音,何必自討沒趣。”

叢淮氣勢一下子弱了一大截:“我……我不是。”

白棠繼續:“不是什麼?要走的是你,不回人訊息的是你,發脾氣的還是你。你想讓我怎麼做?恬不知恥的繼續問嗎?還是弄個讀心術,隨時知道你的想法,迎合你的想法嗎?”

叢淮猶如犯了錯的人一般。垂頭喪氣。

“我……我錯了。”

叢淮雖認了錯,白棠卻沒打算輕易放過他:“那你倒說說,你在想什麼?我要聽實話,不需要迷迷糊糊的說辭。”

叢淮卻是沒頭沒腦的問一句:“臭女人,為什麼你總是這般冷靜又理智?”

白棠反問:“理智不好嗎?難道要讓自己變成一個瘋子嗎?叢淮,作為護國龍脈,你前半生太順,再遇到這樣的事情,難免偏執,難免不理智。”

“可我不同,從我誕生開始,就註定我必須理智,我必須把理智刻入我的每一滴血,每一塊肉,每一塊骨頭。我才能活下去,我才能……殺了他。”

叢淮:“他是誰?”

白棠露出一抹笑,語氣端的是如水般的溫潤:“是創造我的人,是我既感激又恨之入骨,寧願擯棄所有,也要拉著一起同歸於盡的人。”

“都過去了。叢淮,你呢?你究竟在想什麼?”

她笑著說著曾經的禁制,做了最後一個成長。

宋甫亭突然想點一支菸,又作罷了。

誰沒個過去,只不過師父的過去極為豐富。

“我不想看你和他們說話。”

“我不是你的附屬品。”

“我走了,你沒過來。”

“尚未收尾,為何要走?又為何你走了,我就必須要走,要以你的意志為先嗎?”

“你過了很久,才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