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永沉沒有吭聲,並不會老老實實聽從。皇子開府,自己住著,自己做主,非常方便。

蕭淑妃這樣的懲罰,他也不會踏踏實實的挨完。

“兒恭送母妃。魅影,送母妃。”

盛永沉保持著冷靜,身板挺的很直。

他們前腳離開,白棠便從暗處出來。

“跪了兩個時辰,膝蓋可好受?”

聽見熟悉的聲音,盛永沉心底的陰霾一掃而空,目不轉睛的看著她:“阿棠,可能……青了。”

白棠把大披風披上,帶上帽子,又繫上面紗,伸出手:“你不會老實的要跪到午時三刻?”

盛永沉抓住她的手,藉著力站了起來:“並無此意。”

動一下的瞬間,難受的他眉頭直打結,直直的往白棠身上倒。

“太麻了……”

“也沒指望殿下走路。”

說著,白棠伸手抱起了他。

雖說被女子這樣抱著,有幾分怪異,盛永沉卻也能接受。

“阿棠,我的房間在那邊。”

白棠便往盛永沉指的方向走,每到府中人站崗的地方,盛永沉便勒令他們閉眼。

“殿下,府中藥放在何處?”

“那邊的櫃子裡。”盛永沉眼裡盡是溫柔。

“阿棠,別叫我殿下了,過於生分了。喚我表字若谷即可。”

盛永沉脫著自己的鞋子,鞋襪。

“虛懷若谷,寓意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