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枕眠沒好氣道:“昨天晚上,原本是老子的新婚之夜,要不是為救你這個挨千刀的,老子的新婚之夜會吹嗎?練了一晚上的槍,老子心都在滴血。”

宣枕眠沒忍住充了回老子。

他要表現的大度一點,不能讓白棠覺得他小氣巴交的。才沒提這事。

顧青書略為愧疚,非常敬佩道:“先生為救我一介無用之人,能犧牲自己的新婚之夜,我真是愧不敢當啊。”

宣枕眠微笑:“行了,我知道你的身份,無非就是GongDang,還是分量很重的人。你若真無用,他們也不會費心思抓你,還費盡心思隱瞞你被抓的訊息。”

顧青書仔細的看著面前這個年輕人:“我是被誤抓了,他們不分青紅皂白。”

宣枕眠白他一眼:“我們不是他們的人,這裡很安全,媳婦兒應該把你摔到了,姑且在這裡養幾天傷,你的身份已經暴露,我想,你也會選擇離開海清,等風聲下去了再離開。”

對方十分篤定他的身份,倒讓顧青書有些不確定了:“自己人?”

宣枕眠白他一眼:“誰跟你自己人?我是我媳婦兒的人,我媳婦兒是我的人。”

顧青書:“……”

“好好好,祝你們百年好合,與子偕老。是自己人嗎?”

宣枕眠現在看起來臉色沒那麼臭了,簡短道:“不是。哪一方的人都不是。”

顧青書更疑惑了,既然哪一方都不是,又是怎麼知道他被抓的。還有這一身功夫。

“既然如此,為什麼要救我?”

原本他還擔心,他這裡出了岔子,組織該怎麼辦。怕是苦心經營的勢力,會被打個四零五散。

現在他不見了,吳計囤要重新抓他,動靜可遮不住了。

宣枕眠成功的解開了顧青書腳上的腳鏈,丟到了一邊:“你對我媳婦兒有恩。如今你有難,有恩不能不報。”

顧青書仔細想了很久,他不記得幫過這麼一個人。這麼特別的人,他應該記得住。

方才那女士的臉,他也沒看清。

他應該是安全的。

顧青書還想知道更多的訊息,便又問:“敢問先生與令妻尊姓大名?”

宣枕眠:“不敢當,不敢當,我媳婦兒不在,這個不能說。”

宣枕眠拿了帕子,擦著他身上的汙穢。

顧青書伸出手:“先生,我自己來吧。”

宣枕眠瞪了他一眼,不客氣道:“你給我閉嘴,話多。”

他不擦,待會兒白棠回來了,白棠要忙活。

顧青書:“……”

他們確實對他沒什麼惡意,他身上也沒什麼東西。訊息都藏在腦子裡。

再看看,確認一下好了。

一會兒,白棠回來了。提了個藥罐子,裡面放了幾服藥,還帶了點吃的和衣服。

“顧先生,這是餅子和衣服,你當初幫了我,今日,我救你一次。”

微微顫動的燭火中,顧青書看清了這位女壯士的臉。

是覺得有些熟悉,但在哪裡見過,他想不起了。

“女士,區區小恩小惠,何足掛齒。倒是你們夫妻二人,為救我身犯險境,倒是令我汗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