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博仁突然調轉槍的方向,對著白棠開了幾槍,汩汩的血往外流,衣服早被血液染成暗色,其中三槍打在了白棠的心臟所在。

白棠輕微的動彈都沒有了。

容棄已經解開了繩子,等待著一個機會。

姐姐想保護媽媽完好無損,她知道的。

麻雀在外面都要急死了,作為並肩幾年的戰友,她早已經融入了他們生活的點滴。

怎麼還沒訊息?

郭博仁這回放心了,就算是大羅金仙也活不了,槍隨手丟在了地上。把鄭冬晴丟給虎子看管,郭博仁邁著高昂的步伐走了過去,蹲下,猖狂的笑著。

就在此時,白棠突然睜開眼,容棄瞬間一拳打向虎子,奪過虎子手裡的槍,抓過鄭冬晴護在身後。

與此同時,白棠也是忍著劇痛,以靈魂爭取喘息的機會,一個翻滾,五指死死扣住郭博仁的脖子。

反正活不成了,能帶一個是一個。

“誰敢動?”

白棠猶如從地獄裡歸來的人,渾身是血,滿身帶傷,青紫的肌膚一片片。

她的呼吸都是浸透了疼,一舉一動都牽扯著痛覺神經,偏生眉眼冷厲堅毅,唇瓣都咬爛了,愣是沒痛撥出聲。

郭博仁掙脫不開:“我……倒小瞧了你!”

白棠:“阿容,帶媽媽走!”

虎子槍口指著容棄:“不想他們死,就放了郭爺!”

容棄握著槍,與之對峙,絲毫不見怯色:“是嗎?誰敢?”

容棄的滿身戾氣,竟讓他們也覺得害怕。

白棠冷聲道:“我敢殺,將死之人,帶走一個也不虧,你們敢賭嗎?”

白棠狠厲道:“傅博仁,讓他們走,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你大可以試試。”

現在她有籌碼,才可以確保鄭冬晴與容棄的安全。

容棄一隻手緊緊抓住鄭冬晴的手,另一隻手握著槍沒有絲毫的顫抖。

“冷靜,媽媽。”

鄭冬晴眼裡燃起一抹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