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硯觀依舊沒有動:“好同學這話說的……你圖什麼?我可不會誇你。”

柳扶風的手依舊伸著:“許硯觀,我認為正確的事情,都會盡力去做。比如現在,發現了同學受傷,不送去醫院或者診所,在我看來,不應該。”

“我看你這樣子,不會站不起來了吧?既然這樣,我就幫你叫一輛救護車。”

她剛剛沒有看到大量的血跡,這血腥味也不是特別濃厚,應該沒有受特別嚴重的傷。

明明滅滅,不太明朗。

許硯觀嘗試著起一下身,最後放棄:“不去醫院。”

抓住柳扶風伸出來的手,許硯觀站了起來。卻把身體的重量靠向她,輕飄飄道:“麻煩柳同學了。”

柳扶風:“……”

知道他是故意的,奈何,不想拒絕他。

柳扶風在扶他的時候,順手探了一下他的脈。

輕傷,不嚴重。去診所也行。

扶著他走了出來。

周婷婷瞧見了先是驚了一下,隨後才反應過來:“扶風姐,他是誰呀?”

這個男生長的實在是好看,和她班上大部分男生差別很大,周婷婷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柳扶風沒有過多解釋:“同學,去診所。”

許硯觀享受著這服務,心跳的很快。看似不在意,實際上注意力全在身邊的女孩身上。

他覺得他像一條幹涸已久的魚,現在,終於得到了一點溼潤。

“柳扶風,你會告發我嗎?”

舔了舔發乾的唇,許硯觀漫不經心的問。

柳扶風:“剛才,打120和110的都是我。”

警察又不是吃乾飯的。

這點事不至於差不清楚。

許硯觀多少要被教育一道。

許硯觀壓低了聲音:“是你呀,也不怕惹禍上身,那群人,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整日裡無所事事,遊手好閒,偷雞摸狗。特別喜歡整你這樣的乖學生。”

許硯觀想,他得多照顧一下好同學了,免得她被欺負了。

柳扶風頓了頓:“你是說你嗎?在學校虛度光陰,打架逃課,抽菸喝酒?仗著年輕,肆意的支透著身體,揮霍著這不會重來的青春。”

“許硯觀,別為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

他身上具體發生了什麼,柳扶風也不清楚。柳扶風一向敏銳,看得出他與其他人的不同,有的人的墮落是貪圖享受,認為這才是自由,而他,是對自己的厭棄,對生活的厭棄。

許硯觀低低的笑了笑:“柳扶風,你是想讓我改邪歸正嗎?”

柳扶風:“不,是抓住自己。你不是什麼邪惡之輩。”

許硯觀是有些問題,但還真不能把他看作大奸大惡的人。

周婷婷一直走在旁邊,原本打算幫一下忙,後面覺得,她應該是多餘的,還是不要說話。

走進了診所,醫生檢查了一下許硯觀身上的傷。

和柳扶風預料的一樣,不是很嚴重,沒有傷到筋骨。

醫生去配藥的時候,柳扶風用從老中醫那裡學來的手法給許硯觀活血化瘀。

醫生過來都看了一會兒,然後打趣道:“小姑娘這手法很熟練呀,你這男朋友有福氣了。”

柳扶風繼續揉按著:“您說笑了,我和他是同學。我這手法是以前跟一位老中醫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