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的手腕哪能和經驗豐富的白橖相比。

白橖審問犯人的時候,用的手段更是層出不窮。

姨娘拿著劍笛的手都在顫抖,眼淚又止不住的掉下來。

“你,你別逼現在……”

白橖冷哼一聲:“一直以來,不是你在逼我嗎?當初瞞報我的性別時,就想著讓自己生活好去了?如今生活好了,又怕我了?”

“姨娘十九年都不曾把我的性別告訴父親,怎麼,現在告訴是覺得還可以掙扎嗎?我告訴你,也請你轉告給父親,不可能。”

姨娘哭哭啼啼道:“我也沒辦法呀!他要你娶妻,我總不能看你耽誤了別的女孩!會暴露的。”

她手中的笛劍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一聲。

白橖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拍了兩下手:“姨娘真是善良……可是,姨娘,你知道我殺過多少人嗎?在大理寺裡,多少人被我折磨的瘋了,姨娘,你和父親都給我安分,別惹怒我。同行稱我“玉面閻羅”,我想,你們不想見到的。”

白橖高聲道:“纖凝,送夫人回房歇息,祝福裡劉媽媽照顧好姨娘,不容有失。”

纖凝這才進來,她的目光一下子落在白橖滴血的手上:“公子……”

看見白橖的眼神,纖凝又閉上嘴,恭敬的走過來,福了福身:“姨娘,請。”

姨娘也知道沒辦法了。只好抹了抹眼淚,捏著手帕出去了。

白橖撿起自己的劍笛,拿了塊手帕隨意的包了下手,擦乾淨自己的劍笛,收好。

她這樣的舉動,更是給姨娘心理壓力。

只是,這手……

待會兒怎麼給柳相和交代呢?

動手的時候倒沒想到這麼多。

讓秋漁去打掃屋子了,白橖在屋子外躊躇了一下,這才進去。受傷的手背在身後,手帕已經染紅,浸透了鮮血。

柳相和目光不善:“怎麼出去一趟,進來還猶豫了?”

白橖稍稍心虛了一下:“相和,我床頭櫃子裡,有一個小箱子,你給我拿來好不好?”

柳相和怪怪的看她一眼:“外面天冷,子舒站在這裡做什麼?過來暖暖手,箱子,我馬上拿給你。”

柳相和走到屏風邊,突然嗅了嗅:“血腥味……”

柳相和臉色一變,慌忙走過來:“子舒,他們又傷你了?讓我瞧瞧……”

白橖解釋道:“不是他們傷的,你快去拿藥箱。”

柳相和轉身去拿藥箱,白橖淡定自若的坐下。

柳相和拿來了藥箱,才看見白橖那隻綁著手帕的手,手帕都在滴血。

柳相和臉陰沉的可怕:“怎麼傷這麼重?你爹孃可真是好樣的!你怎麼就這麼老實?不知躲嗎?”

白橖聲音小了不少:“這是我自己傷的。”

柳相和:“!!!”

想責怪她,又捨不得。

柳相和只好一言不發的開啟藥箱。找到要用的藥,解開她的手帕,灑好傷藥,用著肅北那邊的包紮手法給白橖包紮好。

“子舒,這樣重的傷,最近一定要好好養著。”

柳相和最終把語氣放的很柔很緩。

沒捨得一句重話。

她受傷了,他還不清楚事情的經過,不能責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