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輕輕道:“經歷點事情,好生引導一下,便會了。萬事急不得,都需要一個過程,您女兒會成為很好的人。”

醫生笑著點點頭。白棠的通透,堅強,讓他們越發的心疼她。討厭害她成為這樣的人。

醫生還陰陽怪氣白櫻幾人好幾次。

醫生又詳細與白棠講了注意事項,這才離開。

這女孩,都不需要人安慰,自己便已開導好自己。

於世洲盯著白棠看了很久,剛開始,是有點怕的,沒見過這樣可怕嚇人的傷。

“姐姐,我媽媽說,我下午就出院了。”

白棠:“那麼,恭喜我們的於世洲小朋友戰勝了病魔。”

於世洲低下頭道:“可是姐姐,我不能再奔跑了,不然會有生命危險。”

白棠安慰道:“有所得必有所失,能戰勝病魔,便是幸運,不能奔跑,我們就慢慢的走,和其他人相比,只是艱難一點罷了。小朋友,不是隻有奔跑才是你最耀眼、自在、逍遙的時候。這個時候的奔跑已經變成了傷害,我們不必過於惋惜,我們還擁有很多的東西。”

“父母的愛,一雙能看清世界的眼睛,一對能辨萬物之聲的耳朵等等,以及我們腦子裡裝的思想。”

“不必過於惋惜,也不必時常想著不能如何,只要你想,你能做的更多。正如姐姐如今的模樣,一定會遭到異樣的目光,甚至白眼,它會讓我走的困難些,卻無法阻止我的腳步。”

小朋友聽的迷迷糊糊的,不是特別明白。但心情已經好了許多。

白棠也是真心覺得呆在醫院比呆家裡強。回家裡養傷,心情難免會受到些波動。

家中兩個子女,不患寡而患不均。尤其是她與白櫻是雙生子,只相差幾分鐘的時間,要她抗姐姐的責任她認了,卻不教白櫻愛護姐姐,也是夠了。

醫院裡的一個小朋友看你都比他們明白。

“我姐在幹什麼?”

白櫻趴在桌子上睡覺,眉眼間染上一絲陰霾。

在學校裡,卻已經被孤立了。

她的朋友都疏遠她了。

大家看她的目光都很奇怪,背後裡定說她的壞話。

白棠在學校可謂是天之驕女,成績好的不行,哪個老師不喜歡,每年開學演講都是她上去的。

這樣的人出了事,不消一天,全校皆知,甚至傳的更廣。

她這走了一步臭棋啊……

不把這系統框進來,不傻點怎麼行呢?

白櫻摸著自己細嫩的臉龐,靠著牆,想著事情。

“你可以自己去看。”

白櫻:“我毀了她的臉,她不待見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會告訴我她在幹什麼?”

系統方道:“白棠在上網課。你對她……不恨嗎?”

白櫻懶洋洋道:“怎麼不恨,她可是讓我上輩子悽慘的人。系統,恨一個人,可不能太明目張膽,得藏著。”

“她的臉恢復的怎麼樣了?”

系統把資料給了白櫻:“她恢復的情況算好的,你姐選擇向夏家妥協,夏夫人也不想與你姐這樣的人積怨深厚,還請了私人醫生來照顧你姐。不得不說,你姐確實識時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