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修斯想了想,自己從小就被家族送入到了夜之鋒刃接受最殘酷的訓練,掌握嫻熟的刺客和間諜技巧後就開始執行任務,

憑藉著家族的名譽和夜之鋒刃的威名,他成為了獨當一面的刺客,無論是在翡翠領還是再諾克薩斯帝國,只要他想辦到的事情總可以找到毫不費勁的辦法,

在他這個層面,錢早已失去了該有的意義,人脈關係和權力的更迭才是他需要考慮的事情。

然而,這些話肯定不能在弗雷德利索麵前說。

「曾經有一段時間,我的家族放逐了我,剝奪了我的一切,那是我最灰暗的時刻,我甚至淪落到需要跟乞丐去搶食,用木棍打走野狗的地步,

直到我透過碼頭搬磚掙到了第一桶金,我才吃飽了肚子。」

說這話的時候盧修斯面不紅氣不喘,一臉嚴肅。

心中頓時有了共鳴,弗雷德利索也有了談話的興致。

「那您是如何做到今天這個地步的?」

「忍耐,智慧,運氣,這三者缺一不可。」

盧修斯緩緩地灌著現編的熱雞湯。

「比我的敵人更能忍耐可以讓我戰勝敵人,比昨天的自己更有智慧可以讓我減少錯誤,相信自己能得到好運氣,這樣才能有足夠的信心繼續走下去,

任何無法擊敗我的失敗和錯誤都會讓我更加強大,只要堅持努力下去,總會能走完自己想走的那條路。」

鼓掌的弗雷德利索感嘆道。

「艾本諾先生,您真是一個值得敬佩的人,我也見過不少諾克薩斯人,像您這樣的人也不算多見。」

「您過譽了,我只是做到了一個帝國人該有的素質,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倒是您,我看得出您的馬戲團一定非常才成功,不然的話也不會這麼晚才返回皮爾特沃夫……」

互吹了一頓彩虹屁,貪婪的水手拿來了牛肉乾、紅酒和兩套酒具,在甲板上擺了一張小桌子,此番風平浪靜,倒是不用擔心桌凳傾倒。

盧修斯親自開啟瓶蓋品了一口,點了點頭後,就把三枚金幣丟在了地上,水手點頭哈腰地撿起來告退。

對於貪婪的水手來說,跟金錢比起來,尊嚴一文不值。

「天色還早,能碰上一個談得來的朋友不容易,我想請弗雷德利索團長喝兩杯,不知道弗雷德利索團長願不願意給我這個面子

?」

主動開口道盧修斯看向弗雷德利索,弗雷德利索笑著點點頭。

「我怎敢拒絕艾本諾先生的好意,且稍等,我讓我的團員來拿些其他吃食。」

笑著點點頭,盧修斯做出了請便的動作,目送弗雷德利索離開。

不一會兒,弗雷德利索就帶著一個個子比較矮小的木訥少年來到了甲板上,木訥少年的懷裡抱著一大包果乾和花生米,雖說和紅酒不太般配,不過夜色正好,盧修斯也懶得在意這些。

「弗雷德利索團長,這位是?」

「哦,他叫薩科,是團裡的喜劇演員。」

瞳孔一縮,盧修斯不動聲色地笑了笑。

「勞累一番,倒不如讓這個小兄弟也坐下來……」

「那就不必了……薩科,東西搬完了就回去吧。」

弗雷德利索卻是直接打斷了盧修斯的話,這番多少有些無禮的舉動讓盧修斯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意味。

這團長好像不是針對自己,而是針對少年人。

沒有說話,名為薩科的少年點了點頭,獨自離去。

兩人幹了半杯紅酒,緩緩開啟了話匣子。

「弗雷德利索團長,不知道剛才您為什麼不讓薩科一同坐下來吃些東西,我看那個少年也挺不錯。」

長嘆一聲,弗雷德利索低聲道。

「艾本諾先生,你是不知道,薩科他這個人最討厭和別人交流應酬,而他情緒不高的時候,總會發生一些倒黴的事情,所以為了您的安全,我不能讓他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