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我能搞來船長的珍品紅酒,是諾克薩斯帝國荊棘要塞,荊棘酒莊特產的紅酒,不知道您是否感興趣?」

「哦?荊棘要塞的酒莊生產的紅酒?多少年份的?」

「船長一直吹噓一百年,不過在我看來,五十年應該是夠的。」

滿意地點點頭,盧修斯淡淡道。

「告訴我,我該怎麼喝到那瓶珍藏的紅酒?」

「嘿嘿,只需要三枚帝國金幣,我就有把握說服船長忍痛割愛。」

盧修斯暗自咋舌,這酒託的心臟怕不是爍銀山脈的烏金,找不出一點白。

一瓶五十年份的荊棘酒莊紅酒在市場上的公開售價一般是一枚帝國金幣,不得不說,這水手和船長也真夠黑的,應該是吃準了自己人傻錢多,要不是還有一份帝國開具的行商證明,怕不是自己都有可能下船餵魚。

畢竟一個身懷鉅款卻不帶任何護衛的商人吸引力不會比街邊暗巷子裡渾身上下湊不齊三片布的資深工作者小。

從口袋裡摸出三枚帝國金幣,在水手發光的眼神中,盧修斯又把金幣放回口袋裡。

短短几秒鐘,他就見識到了什麼叫大失所望。

「給我弄過來,要是你說的沒錯,那瓶紅酒真是五十年份的荊棘酒莊的貨品,這三枚帝國金幣就是你的。」

「那個,艾本諾閣下,如果沒有這三枚帝國金幣的話,我恐怕沒辦法說服船長……要不然您再考慮一下?」

眼見水手是這副態度,盧修斯的臉色當場就冷淡了下來,他知道,如果自己繼續裝作冤大頭,眼前的水手很可能會聯絡其他水手把自己丟下貨船。

「你這個蠢貨,是在威脅我,還是覺得我沒喝過荊棘酒莊的紅酒?

三枚金幣都堵不住你爛在錢眼子裡的臭心臟,我告訴你,拿不來就滾遠點,別浪費老子的時間!

真以為老子會受你的要挾?要是你覺得吃定了老子,你就試試,看看是誰會滾下這艘船餵魚!」

眼見文質彬彬一副老好人模樣的盧修斯說變臉就變臉,水手一時間有些懊悔,差點忘了這個肥羊是諾克薩斯帝國的野蠻商人,

帝國能征服大半個瓦羅蘭大陸,膽敢去外大陸經商賺錢的商人又豈是好對付的角色,說不定其他船客裡就有裡偽裝起來的同伴。

不然眼前的商人又怎敢這麼跟自己翻臉?

暗罵諾克薩斯帝國蠻子的水手頓時換上了一張笑臉。

「嗨,艾本諾閣下,剛才是我的不是,主要是實在沒見過這麼多錢,一時間就有些犯蠢,我給您賠罪了,

您等著,我馬上就幫您把紅酒拿來,順便再附贈您一塊牛肉乾,算是我的賠禮了。」

「哼!」

冷哼一聲,盧修斯沒有繼續理會水手,而是在眾多水手的注視中來到船沿邊。

一直看海的中年男人扭過頭看向盧修斯。

「很少有人敢這麼在船上跟貪婪的船員作對,先生,毫無疑問,你是一個真正的勇士。」

盧修斯與自己的目標對視一眼,淡淡道。

「那是他們不瞭解真正的諾克薩斯人,即便是他們把我丟下船,得到的也只能是終其一生的追殺,帝國的行商證明可並不僅僅是一份通行證,不然的話也不會這麼難搞了。」

弗雷德利索友好地伸出手。

「弗雷德利索,皮爾特沃夫,微笑馬戲團的團長。」

停頓了一秒,適當的表達了遲疑和肯定後,盧修斯把手握了上去。

「艾本諾,諾克薩斯帝國商人。」

鬆開手,弗雷德利索再次看向漆黑的天幕,正如此刻的馬戲團一般,他看不到任何光明和未來。

「艾本諾先生,我也幻想過自己能依靠一個龐然大物挺胸抬頭做人,可惜這終究只是幻想,為了家庭和生活,我還是得帶著馬戲團到處奔波,一旦停下來就會餓肚子,

不知道您是不是也有過類似的體會?」

這個,他還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