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紀能有什麼能力,肯定是天子倖臣,僥倖得了天子歡心罷了。

心中山說過這般的念頭,廖勇衝著李桓拱了拱手道“草民廖勇,見過欽差大人,王爺、王妃就在廳中,請欽差大人前去拜見王駕。”

廖勇眼中以及口氣之中的不屑,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夠看得出聽得出,陳耀等一些錦衣衛聞言不禁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廖勇。

他們真不知道該說廖勇是傻呢,還是真的無知呢,竟然連李桓都不放在心上,這要是讓京城的那些高官權貴知曉了,不知會是什麼反應。

李桓只是看了廖勇一眼,微微頷首道:“既然秦王在此,那麼本官便去見一見王爺。”

說話之間,李桓大步向著廳堂走去,而廖勇則是一愣,連忙跟上。

大廳之中,廖王妃端坐在那裡,端的是儀容不俗,帶著幾分雍容華貴之氣。

秦王朱惟焯則是坐在一旁,看上去顯得很是平靜。

李桓走進大廳之中,目光一掃,就看到了廖王妃、秦王等人,而廖家不少族人就站在大廳之中,一個個的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李桓,那感覺就像是等著看李桓的笑話一般。

目光落在秦王朱惟焯身上,李桓嘴角露出幾分笑意,上前衝著秦王拱了拱手道:“下官李桓,見過秦王殿下……”

李桓話音剛落下,就聽得邊上一人跳出來,衝著李桓大喝一聲道:“大膽李桓,秦王殿下在此,安敢如此無禮,你眼中可還有王爺嗎?”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先前曾與李桓有過一面之緣的廖家族老廖榮。

廖榮此刻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指著李桓,那架勢就好像是李桓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一般。

其餘的廖氏族人也是盯著李桓。

李桓只是不屑的瞥了廖榮一眼,淡淡道:“本官同王爺說話,你是何人,竟然敢插言,又算的了什麼東西。”

廖家除了家主廖勇之外,可以說身為族老的廖榮權勢最大,在廖家就算是身為家主的廖勇也要給廖榮幾分薄面,正因為廖榮是廖王妃的弟弟。

一向自視甚高的廖榮突然之間被李桓這麼一番話給氣壞了,臉色一下子變得無比陰沉起來,盯著李桓咬牙道:“你……你這小畜生,你說什麼?王爺當面,竟敢如此放肆!”

嘭的一聲,廖榮整個人直接倒飛了出去,就見李桓站在那裡,彷彿沒有動彈一般,可是所有人都看到李桓只是一腳便將廖榮給踹飛了出去。

方才還坐在那裡,穩如泰山一般的廖王妃沒想到李桓在這大廳之中,竟然敢這般肆無忌憚的動手。

廖榮之所以敢那麼張狂的怒斥李桓,正是得了廖王妃的指示,為的就是要打擊李桓的氣焰,好給李換一個教訓。

本以為一切應該非常的順利才對,卻是沒想到李桓竟然不按常理出牌,根本就沒有顧及他這位王妃還有秦王當面。

口中大口大口的鮮血噴湧而出,廖榮胸膛直接塌陷了下去。

李桓那一腳可是絲毫沒有留情,別說是廖榮一個普通人了,就算是一名武道好手,生受李桓一腳,也只有死路一條。

被幾名族人扶起來的廖榮面色慘白,胸膛塌陷,此時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看向李桓的目光當中滿是畏懼以及恨意。

“姐姐……姐姐,你要為我報仇啊……”

廖榮一陣劇烈的咳嗽,很快便在廖王妃的呼喚聲中沒了生息。

廖王妃陡然之間轉過身來,尖聲衝著李桓道:“李桓!”

李桓淡淡的瞥了廖王妃一眼道:“廖溪,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勾結廖家族人,侵吞秦王府財產,甚至還想謀害當今秦王殿下,你可知罪?”

方才還恨不得將李桓給生撕活剝了的廖王妃聞言不由面色一變,隨即反應過來尖聲道:“好你個李桓,竟然敢汙衊本宮,你可知本宮乃是故秦王王妃,是皇室宗親,你竟然汙衊本宮謀害王爺……”

李桓冷笑道:“本官有沒有汙衊廖溪你,你還有你們廖家的人心中再清楚不過。”

“來人,來人,給本宮將這膽大包天的李桓拿下……”

其實大廳之中這麼大的動靜,外面的秦王府護軍還有錦衣衛都被驚動了,此時已經聚集在大廳之中。

甚至大廳之中的情形,錢寧、周本業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此時廖王妃一聲尖叫,周本業等一眾秦王府護軍下意識的想要衝進大廳之中,但是還沒有等到他們邁出步子,就聽得李桓一聲斷喝道:“誰敢!”

李桓方才一腳叫廖榮給生生踹死,說實話,看到這一幕的周本業等秦王府護軍心中甚至生出幾分快意來。

心中對於李桓竟然生出了幾分好感,實在是平日裡廖家之人在秦王府當中太過囂張了,今日李桓一腳踹死了廖榮,只讓周本業等秦王府護軍深感解氣不已。

李桓一聲大喝,周本業等人下意識的停下腳步向著李桓看了過來。

只聽得李桓冷笑道:“爾等乃是秦王府護軍,你們要做的是守護秦王殿下,而不是廖家的走狗,王妃廖氏,勾結廖氏族人,意圖謀害當今秦王殿下,爾等還不給本官將這妖婦拿下!”

“啊!”

李桓的一番話將一眾護軍給唬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識的向著大廳之中的秦王朱惟焯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