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懋見狀衝著張侖道:“侖兒,將邵真人的信函給槿兒瞧一瞧,讓她看看邵真人是如何說的。”

張槿其實這會兒已經信了張懋的話,就算是要拿她打趣兒,也不會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

不過張槿還是將那信函接過,然後看了看,果不其然,就如張懋所言,邵真人在信中言及,她紅鸞星動,天降的姻緣將至。

看著女兒的神色反應,張懋捋著鬍鬚輕笑道:“你師尊都說你紅鸞星動,姻緣將至,這下你總無話可說了吧。”

很快張槿便反應了過來,輕笑道:“既然如此,那女兒便在這紅塵裡走上一遭,師尊曾說入世即出世,不知情又如何忘情,既是命定的姻緣,女兒倒是要瞧一瞧,這世間男子,誰人又配得上女兒。”

說話之間,一股孤傲出塵,恍若謫仙臨塵的氣質油然而生,雖身著道袍,煌煌貴氣與淡雅如仙的氣質交融,亦是光華照人,令人望之生愧,不敢直視。

縱然是張侖看到自家小姑姑這般風華絕代也是忍不住一陣的感嘆,這世間男兒真的有人能夠配得上嗎?

反倒是張懋則是捋著鬍鬚哈哈大笑道:“好,這京中各家子弟,任憑槿兒你挑選,相中了哪個,儘管告訴為父便是。”

正說話之間,老管家領著一身材魁梧的大漢匆匆而來。

張懋目光一掃,登時身上氣質為之一變,一股肅殺之氣流露而出,張懋身上氣質的變化自然是引得張槿、張侖二人齊齊向著來人看了過去。

京營兵馬指揮使吳世康,這可是英國公府的人,一手由張懋自軍中提拔起來,執掌京營一營兵馬,也算得上是京師一位實權人物了。

此時吳世康行至近前,大禮參拜,直接向著張懋拜倒於地道:“吳世康,拜見國公爺。”

張懋微微點了點頭道:“起來吧!”

吳世康這才起身,然後恭敬的衝著張侖一禮道:“見過小公爺,槿姑娘!”

而張懋則是皺眉道:“看你形色匆匆,莫非是京營之中出了什麼事?”

吳世康神色鄭重的道:“回國公爺,兵部來人,持兵部行文調走了一營兵馬,末將覺得不對勁,特來稟明國公爺。”

張懋眼中閃過一抹精芒,原本佝僂的身軀一下子變得挺拔起來,直直的盯著吳世康道:“你說什麼,兵部行文調走了一營兵馬?做什麼用的?可經了內閣?”

吳世康緩緩道:“兵部行文走的是正常的手續,至於說調集兵馬作何用,末將問了,可是對方根本不予理會,末將越想越不對勁,只能來見國公爺。”

張侖、張槿二人自然清楚在這京師重地,別說是一營兵馬的調動,就算是超過數十兵馬的調動,那都不容小覷。

雖然說張懋早就已經不插手京營之事,但是不管怎麼說,張懋卻是提督京營,這也就意味著,若是京營出了什麼事,第一個站出來承擔責任的就是張懋。

張懋一隻手輕輕的叩擊著桌案,眼眸之中精光流轉,稍稍沉吟一番便道:“吳世康,你即刻傳我令,讓所有京營將領回營坐鎮,若然沒有本公以及陛下的旨意,任何人不許出營門一步。”

吳世康沉聲道:“末將領命。”

說著吳世康略帶擔憂的看著張懋道:“可是如果再有人持兵部行文調兵……”

張懋淡淡的看了吳世康一眼道:“那就讓他先來尋本公。”

吳世康肅聲道:“末將明白了。”

看著吳世康的身影匆匆而去,張懋皺著眉頭衝著張侖道:“去,派人打探一下,京城之中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這無緣無故的,兵部為何派人調走一營兵馬,而且給我查清楚了,那一營兵馬去了何處,做了什麼?”

張侖當即起身道:“孫兒這就去辦。”

安排好這些,張懋身上那一股子肅殺之氣散去,恢復成了一個慈祥的年長老者模樣,含笑看向靜靜的坐在一旁的張槿道:“來,給為父說說,你這兩年修行如何了!”

卻說錢寧隨著耿立離開了錦衣衛衙門,半路之上便被帶上了枷鎖,直接押進了刑部大牢。

幽暗的刑部大牢之中,一間審訊室當中,火焰跳動,各種各樣令人望而生寒的刑具陳列四周,錢寧整個人被捆在一根柱子上,渾身上下血肉模糊一片,幾乎看不到一處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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