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老管家放慢了腳步,依然被張侖聽到,抬頭看了一眼,張侖笑道:“管家可是有什麼事嗎?”

一般來說,如果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的話,是不可能會驚動張懋這位老國公的,所以張侖頗為好奇的看著管家。

管家上前一禮道:“老爺,槿姑娘回來了!”

一直躺在躺椅上的張懋聞言不禁一下子坐了起來,臉上露出幾分驚喜之色道:“你說什麼,槿兒那丫頭回來了?”

張侖也是一臉的驚訝之色道:“小姑姑不是在龍虎山隨邵真人修真煉道嗎?怎麼這會兒突然回來了?”

張槿是張懋最小的一位女兒,年不過二八,然則自小卻崇通道家文化,通讀道家典籍,在道學方面竟然有著極高的天份。

那年龍虎山大真人邵元節受邀為英國公張懋講道,恰好被張槿聽到,十歲的女娃竟然可以同邵元節講述道學典籍,只讓邵元節大為驚歎。

後來張槿便求了張懋出面,拜在了邵元節門下,隨其修真煉道。

可以說這位槿姑娘在英國公呆的時間都沒有在龍虎山呆的時間長,可是無論是張懋還是其他人皆是對其寵愛有加。

便是張侖這位下一代的英國公,論及年歲的話,都要比張槿這位小姑姑大上十幾歲左右,雖是姑姑,卻是視作女兒一般寵溺。

這邊張懋、張侖剛剛起身,就見一道身姿欣長的身影走了過來。一身素雅的道袍亦難掩其玲瓏身姿,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隨意的以玉釵挽成一個髮髻,白皙欣長的脖頸光潔如玉,雙眸燦若星辰,朱唇點絳,清靈脫俗,淡然若仙。

就見張槿清冷的面容之上在看到張懋、張侖二人的時候也忍不住綻放出驚豔的笑容。

腳步輕盈邁出,身形飄逸如仙,隨便幾步邁出便已跨過了十幾丈的距離,出現在張懋、張侖二人近前。

不是英國公的掌上明珠,在京師勳貴之間有著謫仙子之稱的張槿又是何人。

張槿上前衝著張懋盈盈一禮道“女兒拜見父親大人!”

張懋看著張槿不禁捋著鬍鬚哈哈大笑道:“丫頭,你怎麼回來了!邵元節那老牛鼻子前番還來信說你修行已經到了緊要關頭,若是不能突破,短時間內是不會回來的。”

這會兒張侖含笑向著張槿一禮道:“侄兒見過小姑姑。”

張槿輕笑道:“侖兒越發的有小公爺的風範了呢!”

張侖聞言不禁臉上一紅道:“姑姑又打趣兒侄兒!”

張懋拉著張槿坐下,將張槿上下打量了一番,捋著鬍鬚笑道:“咱們槿兒出落的越發的標緻了,也不知將來會便宜了哪家的混小子!”

即便是清冷如張槿,聽張懋這話也是忍不住俏臉泛起暈紅之色。

不過多年修道的心境還是讓她不受太大的影響,隨手自袖口之中取出一封信函遞給張懋道:“父親,這是師尊讓我帶給你的信函。”

張懋接過信函一邊將其撕開一邊笑道:“也不知這老牛鼻子有何事,不能讓你同我說嗎?還寫什麼信……”

說著張懋的目光已經是落在了信函之上,很快張懋輕咦了一聲,然後抬頭看了張槿一眼,嘴角露出幾分笑意。

張侖坐在一旁看到張懋的反應,臉上露出幾分好奇之色,而張懋則是隨手將那信函遞給張侖笑道“你也瞧瞧!”

張槿雖然注意到了張懋看她的那一眼,但是她性子素來清靜,雖也猜到那信函的內容極有可能同她有關,但是也沒有太過在意。

張侖這會兒已經看完了信函的內容,果不其然,目光也是在張槿身上看了看。

將信函收起,張侖輕笑看向張懋道:“爺爺,你以為邵真人所言如何?”

張懋捋著鬍鬚笑道:“你還別說,那老牛鼻子大的本事沒有,可是與人相面的能力還是有的,他既然那麼說,想來是可信的。”

說著張懋目光也看了張槿一眼笑道:“再說了槿兒也到了婚配的年歲,也是時候為她尋一佳婿了!”

正將一杯茶水端起,剛喝了一口的張槿聞言不禁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精緻的玉容之上忍不住泛起一絲紅暈,這一絲女兒家的嬌羞,總算是衝散了身上那淡雅若仙的氣質,使之多了幾分紅塵氣息。

“爹爹,女兒一心向道,早就立誓,不沾世俗情事!”

張懋含笑道:“傻丫頭,女兒家終歸是要嫁人的,修真煉道也不妨礙你嫁人啊,而且這還是你師尊此番讓你回來的原因。”

這下張槿愣住了,俏臉之上露出幾分訝異與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