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禮猶豫了一番,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說又不願說,那模樣只看的令狐沖急切不已道:“先生有什麼話儘管說便是。縱然是有什麼為難之處,只要我能夠辦到,定然不會拒絕。”

錢禮嘆道:“為今之計,只有錢某離開這裡,方才能夠解決問題,只要錢某離開了,尊師見不到錢某,便是生氣,也最多就是生一會兒的氣罷了。”

令狐沖聞言登時眼睛一亮點頭道“對啊,這個辦法好,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令狐沖當即便向著錢禮道:“錢先生,我這便送你離開,到時候將你送到一處安全的所在,師傅他老人家尋不到你,自然也就拿你沒什麼辦法不是嗎?”

令狐沖一臉的歡喜,似乎是對這辦法非常的滿意。

說著令狐沖向著外面看了看天色,微微沉吟一番道:“師傅他老人家出去,一般沒有一兩個時辰是不會回來的,這會兒天色還沒有黑下來,再稍等一會兒,天色黑下來,我便送錢先生離開。”

錢禮衝著令狐沖感激道:“錢某多謝令狐少俠,若是能夠活命,必不忘少俠大恩大德。”

令狐沖一把扶住錢禮道:“錢先生切莫這麼說,你先在這裡歇息一會兒,待我去準備一下,稍候便帶錢先生一起離去。”

正說話之間,外面傳來了嶽靈珊的聲音:“大師兄,大師兄,你好些了嗎?”

令狐沖面色一變,一個閃身出了柴房,然後翻身以極快的速度進入到自己房間當中。

緊接著就聽得吱呀一聲,嶽靈珊端著一碗藥湯走進房間當中,正好看到盤坐在那裡的令狐沖。

看到令狐沖盤坐在那裡,嶽靈珊笑著道:“大師兄,這是我給你熬的藥,你快趁熱喝了吧。”

令狐沖看著那冒著熱氣的藥湯,起身道:“小師妹,真是辛苦你了。”

嶽靈珊笑著將藥湯遞給令狐沖道:“只要大師兄好好的,靈珊便很開心了。”

說著嶽靈珊看了令狐沖一眼,又瞥了柴房方向一眼低聲道:“大師兄,父親讓我盯著你點,不許你趁著他不在跑去見那錢禮,師傅說錢禮不是什麼好人,你見了他肯定會被他騙的。”

令狐沖笑著道:“小師妹,你放心便是,大師兄我又不是傻子,別人想騙我,那怎麼可能。”

嶽靈珊笑道:“反正我會盯著你,父親回來之前,不許你去見那錢禮。”

令狐沖將藥湯一飲而盡,然後打了個飽嗝兒,隨手將碗放在一旁,突然之間,令狐沖看向門口處,一臉驚訝的道:“咦,師傅,您不是出去了嗎,怎麼突然之間回來了?”

嶽靈珊見狀下意識的轉身向著門口處望去,下一刻就見令狐沖出手如閃電一般,一指點在嶽靈珊腦後昏睡穴位之上,嶽靈珊只感覺眼睛一黑,瞬間便失去了意識,昏厥了過去。

令狐沖一把將軟倒的嶽靈珊給扶住,看著昏睡過去的嶽靈珊,令狐沖小心翼翼的將嶽靈珊放在床榻之上,然後衝著嶽靈珊低聲道:“小師妹,不要怪大師兄,大師兄也是情非得已,不過等大師兄將錢先生安全送走之後,一定會向你賠禮道歉的。”

李桓暫時落腳的那一處別院之中,陳耀此時正面色不虞的看著面前的一名錦衣衛總旗官道:“說吧,這麼急著找我有什麼事?”

原本陳耀正忙著處理事情,結果手下的總旗官急匆匆來見他,這自然是讓陳耀心情很是不好。

那總旗官見陳耀心情不好,忙道:“大人,有兩名弟兄已經失蹤了一夜了,自從昨夜去追殺那些賊子之中的領頭之人,到現在都沒有一絲的訊息。”

陳耀聞言不禁眉頭一皺道:“你的意思是說,從昨夜到現在,一直不見人回來?”

總旗官點頭道:“對,就在中午的時候,其餘人已經盡數回來,哪怕是運氣不好,有那麼幾人遭遇了不幸,至少也尋回了屍體,可是鄭奎、蔡猛兩人卻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陳耀深吸一口氣道:“他們二人到底追趕誰去了,可知曉嗎?”

總旗官搖了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道:“方才我詢問了一起追出去的弟兄,有人說他們見到蔡猛、鄭奎追趕的好像是錢家的老四,錢禮。”

陳耀冷哼一聲道:“錢禮?他不就是一個文士嗎,兩個錦衣衛追殺於他,竟然也能沒了訊息,顯然是出了什麼意外。”

總旗官點頭道:“屬下也是這麼想的,一般人見了咱們錦衣衛的人躲都來不及,更不要說敢殺害我們錦衣衛的人呢了,現在蔡猛、鄭奎二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必然是被人給害了,甚至連屍體都給藏匿了起來。”

眼中閃過一道兇戾的神色,陳耀瞪了總旗官一眼道:“那你還不派人給我去找,咱們錦衣衛的人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敢殺我錦衣衛的人,必須要付出代價。”

說著陳耀道:“你立刻帶上一個小旗的人手,給我去找,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將人給找到。”

總旗官神色一正,肅然而立道:“大人儘管放心,屬下已經大致鎖定了蔡猛、鄭奎他們失蹤的範圍,屬下一定會將他們二人找回的。”

微微點了點頭,陳耀道:“記住帶上強弩、火銃,敢殺我錦衣衛的人,必然不是一般人,你們也務必小心,別到時候連自己也搭了進去。”

目送總旗官匆匆而去,陳耀不禁暗罵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