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無赦!”

正想上前勸李桓趕緊躲進府衙之中的黃文政剛好聽到李桓那冰冷冷漠的命令,頓時腦袋嗡的一下,只感覺一片屍山血海撲面而來。

手腳冰涼的黃文政直接倒在師爺的懷中,口中喃喃道:“何至於此,何至於此……”

原本一直努力抵擋著人潮衝擊的一眾錦衣衛校尉不少人身上的衣衫已經被扯破了,更有人臉上被抓出了血痕。

此刻李桓一聲令下,登時所有的錦衣衛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嗆!

繡春刀出鞘,閃爍著寒光的鋒利長刀毫不猶豫的向著前方那一張張瘋狂的面孔劈砍了下去。

噗嗤,噗嗤

刀光劃過肉體,直接捲起了一道道的血光,與此同時淒厲的慘叫聲傳來。

十幾名衝在最前面計程車子有的直接被一刀斬落了腦袋,那跌落於地的腦袋上還殘留著興奮的潮紅以及難以置信的神色。

同樣也有士子被斬掉了手臂,劃破了胸膛,雖然一時之間沒有死,可是那劇痛卻是讓他們發出不似人聲的慘叫。

“殺人了,欽差殺人了!”

“瘋了,這些人都瘋了。”

“老天爺在上啊,那可都是高高在上的秀才公,舉人老爺啊,他們怎麼敢……”

遠處許多人本以為局面最壞也就是李桓命令錦衣衛將這些聚集起來的文人士子給驅散了事。

誰又曾想到李桓面對這些蜂擁而上的文人士子竟然會毫不猶豫的下令大開殺戒,直接命令手下的錦衣衛殺無赦。

眨眼之間,本就是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靠著一時腦袋發熱向前猛衝,想象將李桓打死以名揚天下,結果沒想到錦衣衛會毫不猶豫的揮動屠刀。

這些讀書人又怎麼可能是放開手腳大肆殺戮的錦衣衛的對手,李桓下令不過是十幾個呼吸的功夫,原本衝在最前面的數十名讀書人已經盡數倒下,大半身死當場,一小部分在血泊與屍體之間翻滾哀嚎。

這些衝在最前面的至少一半都是何家、趙家、錢家的族人,所以這些人也是最先被錦衣衛砍死的。

錢穀手中握著一柄鋒利的匕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堂兄錢宇同何昌衝在最前面,結果卻被一名錦衣衛直接一刀梟首,偌大的腦袋伴隨著胸腔之中噴射而出的鮮血滾落於地。

身前一道道身影倒在血泊當中,鮮血更是灑了錢穀一身,那腥熱的鮮血也不知是誰的,澆了錢穀一頭,順著頭髮流了一臉,是那麼的滾燙,可是錢穀只感覺全身冰冷。

叮噹,匕首自手中跌落,一名錦衣衛看到錢穀手中滑落的匕首,當即面露猙獰之色道:“手持兇器,意圖行刺欽差,殺!”

下一刻鋒利的長刀直接劃過錢穀的脖頸,才不過十六七歲的錢穀就那麼看著地面越來越近,心頭最後閃過一個念頭:“好疼!”

一名渾身染血,被嚇瘋了的書生連滾帶爬的在屍體之間翻滾口中叫道:“我有功名在身,見官不拜,你們誰都不能殺我,不能殺我……”

噗嗤一聲,長刀直接刺下,當場就將這書生給釘在了地上,那錦衣衛冷笑一聲:“行刺欽差的事也敢參和,又是一個讀書讀傻了的!”

也就是幾十個呼吸,差不多有數十人倒在了一片血泊當中,至於說剩下來的那些士子前一刻還保持著激動的神色,可是很快面前便一下被清空了。

衝在最前面的同伴就那麼留下了一地的屍體,而他們面前則是站著數十名拎著流淌著鮮血的繡春刀,如同殺神一般的錦衣衛校尉。

“嗚嗚嗚,死了,全死了……”

“怎麼敢,他李桓怎麼敢!”

被數十名剛剛殺了人,殺氣十足的錦衣衛給盯著,尤其對方還拎著流淌鮮血的繡春刀一步一步的向著他們走過來,不少人直接崩潰了,有的屎尿齊流,有的則是渾身無力,軟癱在地,更有人轉身就跑。

可是下一刻,站在府衙門口處,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場殺戮的李桓直接拔出身邊陳耀腰間的繡春刀猛地擲出,頓時跑出十幾丈外,跑在最前面的那名士子當場被李桓擲出的繡春刀洞穿了胸膛死死的釘在地上。

與此同時李桓的聲音如同來自於無間地獄一般冰冷森寒道:“越過此刀一步著,殺!”

登時所有計程車子都被鎮住了,實在是那被洞穿胸膛釘在地上的同伴還沒有徹底死去,而是忍受著巨大的痛苦,發出淒厲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