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對劉尚的採訪(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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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瑤和烏爾善聊了近半個小時。
劉尚整理完資料,就在一旁看熱鬧,偶爾會接話聊聊。
等烏爾善的專訪結束,於瑤感謝烏爾善後,收拾東西準備走,烏爾善忽然叫住於瑤:
“怎麼?不採訪劉導?”
於瑤看了一眼劉尚,解釋說:
“劉導約了下一次。”
劉尚點頭:
“是啊,咱們這還正事呢。”說著,嘴努向手裡的劇組資料。
烏爾善翹起二郎腿,端起茶杯:
“我還尋思著,看於瑤姑娘採訪你呢,正好借這個機會了解一下你,此前只聽說了劉導的大名。而且,我這說累了,歇一歇。”
劉尚聽烏爾善這麼說,只好看向於瑤點頭示意。
於瑤這便開始採訪劉尚:
劉導,您之前不是學這個專業的,我看過您的採訪,我想問,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電影的?
劉尚:
我大學學計算機那會,就對純藝術和思想感興趣。我學校不好,雖然課程多但很水,我經常逃課,每天無所事事,騎腳踏車到處看書,看電影,看了一些模模糊糊的文藝片和科教片,對電影有了一個新的認識。在此之前只是把電影當娛樂,一種解悶、好玩的東西,沒太認真。
於瑤:
當時看了哪些人的電影?
劉尚:
像費里尼,我能知道名字的大師電影都去看,當時覺得電影也很有意思,我比較感興趣的是一些先鋒導演的作品,尤其著迷阿侖·雷乃,像《去年在馬里昂巴德》。
我還喜歡帕索里尼,喜歡那種寓言式的東西,我並不太喜歡現實主義電影,我不認為與現實平行是電影最有價值的地方。
於瑤:
為什麼沒想著去換個院系讀讀?比如重新去考個電影學院。
劉尚很意外地看向於瑤,這傢伙一點都不專業啊,有魯豫內味了。
這問題就像:你怎麼不去清華北大上大學呢?
電影學院有那麼好考嗎?
劉尚輕咳一聲,回:
我當時沒意識到我自己是拍電影這塊料,不瞞你說,靠攝影機賺了四百多萬的時候也沒意識到,直到我第一部電影拿到了金雞最佳新人導演的時候,我才意識,我下半輩子就該和電影打交道。所以說,當時根本不敢想退學去考電影學院,我家庭條件也不支援我這麼做。
於瑤:
對了,我聽說你還學習了油畫,對你拍電影來說,是提供了一套視覺經驗麼?
劉尚:
不是繪畫本身如何,而是說它讓你對藝術有了一個概念。會讓你看到電影的不同之處。我們都說電影講故事,其實也可以講故事,舞臺劇也講故事,單田芳的評書也講故事,繪畫也在講故事。
但電影講的故事有什麼不同呢?我比較關注於這個。所以,我比較關注實驗電影,因為這類電影充分運用電影語言和電影材料。我總喜歡強調體驗,電影最終就是一段視聽體驗,它是一段影像體驗。
於瑤:
你在各種場合很喜歡說“體驗”這個詞。我看過一段你的採訪,說你曾經去建築工地去聽噪音,為什麼會想去做這種體驗?
劉尚:
當時在做一些噪音音樂的專輯。噪音音樂會給你開啟一個對音樂的新觀點,聲音的組合方式變成音樂的基本原理,所以你去工地也能聽到很多音樂,不同的聲音形成不同的組合,最後延成音樂感。當時形成一個觀點就是——沒有東西不是音樂,只是在於它的組合。
於瑤:
拍電影的時候也先去“體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