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江!”

大長老巫塵第一時間站起身,作為搖光峰的峰主,柳江是他一手栽培的嫡系,將來甚至有傳他衣缽的打算,可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的愛徒會被一個盛傳的“廢物”廢掉。

“這個廢物竟然敢廢掉內門核心弟子的氣海丹田!”

韓晨一臉震驚地看著如死狗一般的柳江,饒是以他的心性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雖然柳江不是內門前三,但也是大長老巫塵的親傳弟子,整個內門誰敢廢掉他。

不過,韓晨的心機和城府遠勝常人,自然不會公然與墨昀叫罵,反而立刻看向大長老巫塵,添油加醋地說道:“大長老,此子心狠手辣,枉顧師門情誼,無視比賽規則,不僅下毒手廢人丹田,而且害我宗門失去一位虛靈中期的強者,必須要以門規嚴懲,否則,難平內門弟子之怒!”

巫塵本就處於盛怒之中,在韓晨的拱火下,長吸了一口氣,強行按捺住內心的怒火,問道:“墨昀,你可知罪?”

知罪?

墨昀對上巫塵老賊殺人的目光,冷笑道:“我有何罪?”

“你枉顧比試規則,廢掉核心弟子的丹田、毀我宗門奇秀,還敢說無罪?”巫塵用著頗具威嚴的聲音質問道。

“比試本就存在風險,我這是屬於正當防衛,何罪之有?”墨昀冷聲反問道。

餘光瞥了瞥議論紛紛的貴賓和弟子,巫塵強壓著內心的波瀾,再次質問道:“強詞奪理,比試之前,本長老三令五申,點到為止,不可下殺手,難道你沒有聽到嗎?”

“點到為止?呵呵,他下毒手的時候,大長老可曾出言阻止?如果我不將他打倒,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了。他一心想殺我,我只是廢掉他的丹田,這很公平!”墨昀義正言辭地說道。

此話一出,四周喧譁一片,原本還選擇裝慫的外內弟子,也在這時紛紛表態,畢竟柳江在之前的對戰中不僅動了殺心,而且在口頭上也三番五次的表明要弄死墨昀,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都清楚墨昀一旦落敗,後果意味著什麼。

被墨昀問的有些語塞,巫塵氣得吹鬍子瞪眼,只能用權勢強壓墨昀,“放肆!你一個準內門弟子,這麼和一個宗門長老說話,難道眼裡就沒有長幼尊卑嗎?”

“大長老,這是打算倚強凌弱?”墨昀冷聲反問道。

大長老巫塵惡名在外,又因二金子之事與他結怨,他早就對巫塵不耐煩,如果不是擔心暴露身份,他會立刻動用魔元將其制服,這種渣滓根本不配入他的法眼。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傢伙!”

大長老巫塵一臉惱恨地盯著墨昀,蒼老的臉上寫滿了憤怒,但大庭廣眾之下,他也不能蠻不講理,不然有損自己的名聲,只能強壓著心中的怒火,說道:“年輕人不要這麼猖狂,難道你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事做的太絕,不是一件好事。”

“不是怪我狠,而是對方不給我留活路,被逼無奈,我只能出此下策!”墨昀冷冷反駁道。

四目相視,墨昀針鋒相對,氣得巫塵渾身發抖,他從未見過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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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也不敢想象這個人人口中的“廢物”竟敢公然頂撞自己,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應對。

看著四周異樣的眼神,巫塵自覺威望受損,正想用威壓逼迫墨昀認錯,卻見到周語涵突然邁出步子走了出來,不偏不倚正巧擋在了巫塵和墨昀之間。

看她一副力保墨昀的架勢,饒是以巫塵的脾性,也不敢貿然出手,畢竟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也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傷到了周語涵。

“這個傢伙果然是一個小白臉!沒想到周語涵這個死丫頭竟然會這麼護著他!”

巫塵咬牙暗罵一聲,聯想起當日在拍賣會的事情,心中對周語涵也惱恨至極,“待今日事了,看本尊如何收拾他!周語涵,你三翻四次地與我為難,那我就讓你嚐嚐失去的滋味!”

似乎見周語涵態度十分明確,一旁正襟危坐的天星門門主也用著頗具渾厚的聲音,說道:“大長老,今日畢竟是內門大比,不要失了重心,更不要因為一兩個小輩,被外人看了笑話。”

門主已經表態,巫塵也只能嚥下這口氣,惡狠狠地瞪了墨昀一眼後,不甘心地回道:“門主提醒的是,是老夫莽撞了。”

見巫塵也拿墨昀沒有辦法,韓晨的臉色也陰晴幾變,他當然不願意墨昀這麼順利地進入內門試煉,只能寄希望於如死狗一般的柳江,他立刻傳音道:“你是死是活?若是還有一戰之力,就拼盡一切幹掉他。我不相信你一點底牌也沒有了!”

見柳江一直粗喘著氣,呈現出一副瀕死的模樣,韓晨也用著冰冷的口吻說道:“你放心,如果你願意拼死一搏,我會讓你的家人豐衣足食、無憂無慮!反正你已經是一個廢人了,活著比死了還難受,還不如臨死為家人謀個一世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