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人家的意思很明白了,都是場面人,不會主動撕破臉的。」

說到這裡,苗濮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

他現在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既然他擋了德芸社來西安的路,那麼未來,他想要去別的城市發展的話,德芸社是不是也會擋他的路呢?

這心思如果被蕭飛知道的話,怕是要笑到岔氣兒了。

您在西安這本鄉本土的地方都還吃不開呢,就惦記著其他地方了?

得嘞!您有雄心壯志,真要是有那麼一天的話,我就一句話:歡迎競爭。

前往洛陽的飛機上,蕭飛正在補覺,昨天晚上趕走了欒芸博之後,佟筱婭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小兩口一直聊到了深夜兩點多,要不是蕭飛反覆的勸,最後拿著孩子威脅,佟筱婭還捨不得掛電話呢。

等飛機剛一起飛,蕭飛就困得不行了,戴上眼罩就開始補覺。

可他睡覺也睡得不踏實,隔著過道坐的是嶽芸龍,他第一次回老家演出,昨天晚上就興奮的睡不著,今天還是一點兒不困,從上了飛機,就開始絮絮叨叨的說個沒完沒了。

一會兒河南有什麼好玩的地方,一會兒河南又有什麼好吃的。

蕭飛就想睡一會兒,洛陽這一站的時間比較緊,今天到了之後,晚上還得演出呢。

聽著嶽芸龍沒完沒了的,蕭飛覺得腦袋都要炸開了。

「嶽龍剛!」

蕭飛還沒等炸呢,欒芸博就先炸了,他昨天晚上睡的倒是挺踏實,可今天起這麼早,也困得不行,就指著在飛機上補覺呢,結果旁邊還有個說單口的。

這會兒火氣撞頭,直接喊了嶽芸龍的原名。

嶽芸龍正跟著孫月顯擺呢,聽到這一嗓子也被嚇了一跳。

「怎麼了啊?小欒!」

「你……」

「行了!」

欒芸博剛張嘴,就被蕭飛給擋了回去。

摘掉眼罩,看著還一臉錯愕模樣的嶽芸龍,蕭飛也是無奈:「小嶽這是頭一回來老家演出,也算是衣錦還鄉了,興奮過頭也很正常。」

「呵呵!確實有點兒過頭!」

孫月也是滿臉無語的表情,從昨天晚上開始,他就沒得消停,嶽芸龍一直在他耳邊不停的說說說,上了飛機都沒把他給饒了。

嶽芸龍也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我……我是不是吵著大傢伙了?」

欒芸博歪著腦袋,靠在椅背上,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你自己說呢,打上了飛機,就聽您一個人在那背貫口了,小嶽,差不多就得了,你也讓我們歇會兒行不行?」

說完又把眼罩給戴上了。

嶽芸龍訕訕的笑著,他也知道該保持安靜,畢竟飛機上又不光是隻有他們德芸社的人,還有其他的乘客呢。

可他此刻心裡憋了好些話,就想和人唸叨唸叨,不說出來,他憋得實在難受。

「師哥!」

蕭飛哭笑不得的看著嶽芸龍。

「小嶽,知道你頭回來老家演出,激動也是理所應當的,可別太過頭了,現在先穩住了,到時候拿出最好的狀態,把最精彩的節目帶給你的父老鄉親,閉上眼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