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哥!您怎麼還幫著他們宣傳呢?」

演出結束,剛回到酒店,蕭飛正準備洗澡呢,欒芸博就到了,進門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不明白?」

欒芸博坐下後低著頭。

「明白,我知道您是打算還人情,可我這心裡就是不舒坦!」

蕭飛為什麼要這麼做,回來的路上,欒芸博就想明白了,可是一想到那倆人昨天來酒店的那一番操作,直接堵了德芸社進西安的路,他就覺得心窩憋著一口氣。

「既然明白,你還來找我?」

蕭飛知道,要是不把欒芸博給安撫住了,這小子今天晚上怕是又得翻騰一宿睡不著。

「甭管他們是怎麼想的,就衝《張雙喜捉妖》這個段子,他們願意拿出來,咱們領了人家的這份情,就得想著還,而且……當著所有人的面還,往後要是真有什麼事的話,咱們就不理虧了!」

蕭飛沒那麼大度,苗濮的做法,別說欒芸博膩歪,他的心裡也同樣不痛快,生在西北,就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地盤,別人想要進來,就橫攔豎擋的不讓。

甚至,還利用了鄭文喜先生的這份心意。

真要是什麼都不做的話,苗濮還不得以為德芸社的人全都是好欺負的。

於是,蕭飛今天直接在臺上,藉著演出的機會,把這份人情給還了,甭管夠不夠還的,反正德芸社這邊的意思到了。

你現在的日子不好過,我願意拉你一把。

你把西安當成了自己的地盤,看在鄭先生的面子上,行,我可以不進。

但是,人情就這麼多,用完也就沒有了,從今往後,你好好的,咱們就是朋友,你要是跟著我犯葛的話,到時候,我要是伸手抽你的大嘴巴,你別喊疼,更別四下亂嚷嚷,說我欺負你!

「現在明白了嗎?」

欒芸博聽著傻了眼,他可沒想這麼多,好半晌反應過來,還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師哥!您這……夠陰的啊!」

「放屁!」

蕭飛沒好氣的抄起枕頭朝著欒芸博扔了過去。

「我這也是陽謀,跟咱們這位苗師叔學的,許他這麼幹,就許我這麼幹,明白了就趕緊滾蛋,明天早上的飛機,還得去洛陽呢!」

「誒!」

欒芸博起身,把枕頭給蕭飛放回到了遠處,今天算是能睡一個好覺了。

轉天出發,苗濮和王生都沒再露面,估計也知道了昨天演出時發生的事,誰也不是個沒羞沒臊的,他們的確知道,蕭飛能看穿他們心思,就算是蕭飛看不穿,郭德強還能看不穿。

可看穿歸看穿,現在人家也玩了一手陽謀,把人情給還了,等於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們。

別跟我耍心眼兒,真要是耍的話,你也耍不過我,逼得急了,直接硬實力碾壓。

不說破,那是因為顧忌著雙方的臉面呢。

更何況,這裡面還有鄭文喜先生,德芸社的人,不想老爺子泉下有知不安寧。

「照你這麼說,人家在臺上幫著咱們拉人氣,就是為了還人情,現在人情還了,他們下一步是不是就該來西安搶地盤了?」

王生聽苗濮分析完,心裡不禁有點兒慌。

德芸社如果真要是來了西安的話,他們青年曲藝社的日子,怕是會更加不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