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

蕭飛瞧著,倒是覺得挺有意思,看李芸東的面子,自然也不會往心裡去。

「芸東,你剛才說找我有事,到底是……」

李芸東嘆了口氣,看了李傑一眼:「就是為了我這不爭氣的弟弟。」

原來李芸東和李傑哥倆的父親去世的早,母親身體不好,常年臥病在床,李傑沒有人管教,早早的就輟學,在社會上瞎混,才17歲的年紀,就經常打架鬥毆,進派出所更是家常便飯。

李芸東要

忙著賺錢養家,給母親治病,更沒有時間管教李傑,可是再讓他這麼混下去,人就廢了。

「師哥!我也不想給我師父和您添麻煩,可我就這麼一個弟弟,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往邪路上走,再讓他這麼瞎混下去,我是真怕,不知道哪一天警察一個電話打過來,讓我去領屍首。」

李芸東說著眼圈都在泛紅,上次他是接到了醫院的電話,說是李傑跟人大家受傷了,等他趕過去,見著李傑的時候,半張臉都給包上了。

這次是受傷,下次呢?

說不定真把命給搭進去。

「所以,我就求了我師父,看看能不能也讓我弟弟來德芸社,師父說讓我給您帶來。」

蕭飛一聽就笑了,他的這位師叔倒是會甩鍋。

不過李芸東也是太實在,估計在郭德強面前,也把他這弟弟平日裡的豐功偉績說了一遍。

郭德強聽了,大概是擔心自己管不住李傑這小子。

性子野慣了的人,尤其李傑這個歲數的,最是個不服管,平時打架鬥毆,沒少惹禍,郭德強估計也怕自己因為太忙,少了管束,回頭再惹出來麻煩。

蕭飛看看李傑,那一臉的兇相,心裡也有心拒絕,可是卻張不開口,李芸東替自家兄弟籌謀,有這份心思,他要是給回絕了,實在是傷人。

而且,李芸東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他每天還要來廣德樓演出,沒法天天盯著,真要是哪天在外面跟人打架,有個好歹的,還不得後悔一輩子啊。

「你哥都說完了,你呢?你怎麼說?願意留下嗎?」

李傑眉頭緊皺,他肯定是滿心不願意的,好好的在外面瀟灑,來這相聲園子幹什麼啊?

可是……

「我哥讓我來,我就來唄!」

李傑只是性子野,不是不懂事,大哥的一番心思,他不是不明白,雖然是要捆住了他,可也都是為了他好。

「說的什麼話,什麼叫我讓你來,你就來,你……」

李芸東一著急,又要動手。

蕭飛見狀,趕緊給攔住了:「有話好好說,行了,芸東,你的心思,我也明白,就讓兄嘚留下吧。」

李芸東聞言大喜:「師哥,我……我謝謝您,您這等於是救了他一命,這小子……唉……」

長兄如父,看得出來,李芸東平時也沒少替李傑操心。

現在好了,甭管能不能學上相聲,好歹有個安穩的地方能讓他待著,至少不用哪天把命給丟了。

「不過,芸東,咱們醜話得說在前頭,李傑來了咱們廣德樓,你可得盯住了。」

「您放心,保準不讓他惹麻煩,他要是真敢犯葛,我打折了他的腿。」

好嘛!

真夠狠的啊!

彌勒佛都動殺心了。

「另外,還有一點,我也得跟你說清楚了,賀字科招生已經結束了,李傑過來,也不能算咱們德芸社賀字科的學員,平時在園子裡幹活,演出的時候,自己聽,自己看,我的意思,你能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