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簡單。”

一個農家女,怎麼會有如此多機緣,竟然還有人參,以及不當季的果子。

想起今天她沾染一身鮮血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溫以辭心裡沒來由的著急。

“不妥當。”

他淡淡道。

“她聞出來了我身上的香料,舟染,是縱懷香。”

被稱作舟染的黑衣人聽到這個訊息也是一驚。

“縱懷香無色無味,如果不是吃過縱懷果,根本聞不出來它的香味!”

“這江涼只是一介農家女,縱懷樹在十五年前改朝換代之時,就皆被新皇砍伐殆盡一棵不剩,如今這江涼不過十七,她怎麼會聞到縱懷香?”

舟染著急,往前一步

“會不會是少爺搞錯了?”

“不可能。”

溫以辭搖搖頭,抬起眼睛,冰冷的看著他

“我確定不會搞錯。”

“那天晚上,她確實說了,我身上的香料好聞。”

“所以,你知道怎麼做嗎。”

被這眼神渲染,舟染神情肅穆起來

“少爺是說……”

“殺了她吧。”

如同清風拂過,十分輕巧的一句。

說這話的時候,在溫以辭嘴裡,如同折斷一雙蝴蝶翅膀一樣簡單

“像她這個人,實在是太複雜了,如果真的跟十五年前的舊朝有關係,做不成朋友,做敵人,真的很麻煩。”

“所以,殺了吧。”

說完這句,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

那聲音在夜裡有些突兀,溫以辭眯了眯眼睛,舟染看他一眼,隱在了黑暗中。

將墨髮鬆快的束在背後,他去開了門。

門口江涼端著一碗還冒煙的湯,眉眼有些惺忪

“睡了?”

“還沒。”

溫以辭溫潤笑笑

“這麼晚了,江姑娘有什麼事嗎?”

將手裡的湯藥塞給溫以辭,江涼的語氣跟平時一樣泛冷

“本來都要睡下了,又想起你來了這麼幾天也沒怎麼好好吃東西。”

“給你開了個灶,趁熱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