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那緊閉的木門,冷冷一笑,扔掉手裡的果核慢慢離去。

還未到家,遠遠的,就能看到一個玄色身影站在門口。

溫以辭負手站立,自然是也看到了遠處的江涼。

兩個人遙遙相望,明明是那麼平淡冷靜。

卻又風起雲湧。

還是江涼率先邁起步子嘆口氣。

她自認為不是對姿色特別在意的人,但是每次看到溫以辭,還是會一次又一次重新整理自己對“美的不可方物”這句話的理解。

明明只是一小小的富商之子。

這通身的貴氣和姿態,以及身上的氣度和雅緻。

真真是不簡單。

壓下心中的心思,江涼走到溫以辭身邊,將他上下打量一遍

“玄色不好,本來就瘦弱,如今這顏色更襯的你弱不禁風了。”

或許是沒料到江涼見他第一面會說這句話,下意識的,溫以辭也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衫,接著將目光就放到了江涼身上。

他眉目清冷平淡,在江涼好笑的眼神中收回目光

“江姑娘今天這身倒是很顯眼。”

腳步邁進門檻,溫以辭背對著江涼走進去,意味不明的來了句

“就是不知道處沒處理好。”

江涼笑容更深,也慢慢抬腳進去

“沒死,就砍了一截小指。”

“血腥味濃的很,倒是燻著溫小公子了。”

兩個人心照不宣的分開,江涼回到房間換了衣服,又看了看門口那些水培的溝渠。

時間太短,不管是水渠還是土渠都看不出來什麼。

她翻了翻那土地的溝渠鬆了鬆土,就回了房間準備歇息。

在江涼房間的蠟燭熄滅以後,溫以辭在榻上慢慢睜開眼睛。

而在房間的角落,一個黑衣人緩緩出現,在月色中浮現出一個輪廓。

“少爺。”

溫以辭起身,那墨黑的秀髮垂到胸前,溫潤如月的面容上,一雙眸子卻冷的驚人。

“這江三孃的訊息,你都打探清楚了嗎?”

黑衣人低低頭

“回稟少爺,又派人打探了一遍,確定她就是那江大山的女兒江涼沒錯。”

“前兩天,這江涼因為病被活埋了一次,自己從那坑裡爬了出來,接著就跟江大山一家鬧翻,自己出來自立門戶了。”

聽到活埋二字,溫以辭皺皺眉頭

“沒有別的訊息了?只是這些?”

“只是這些。”

得到黑衣人的回答後,不知道是如釋重負,還是憂愁更甚,溫以辭揉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