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太過古怪。

池羽書暗自默唸斂息訣,無聲無息的潛進曲依秋洞府。

裡面空空蕩蕩,沒有一絲人氣。

“曲師妹根本沒在閉關!”

這一念頭升起,池羽書瞬間聯想到木雲槿的奇怪修為和舉動。

他幾乎是不加思考的就打破禁制,衝到了木雲槿的洞府。

木雲槿毫無防備,立息被他制服在地。

“池師兄?你這是在做什麼?”

木雲槿臉頰貼地,胸口衣襟下的面板鱗片閃爍,池羽書沒有察覺。

“你是誰?為什麼要來天衍宗,你對曲師妹做了什麼?”

池羽書平日裡的溫和消失不見,只剩嚴厲的質問。

木雲槿雙手被鉗制,腹中靈力被禁錮,一時無力反抗。

他雙眸極快地劃過紅光,壓抑著聲音道:“池師兄,你在說什麼?曲師姐怎麼了?她在外面受傷了嗎?”

池羽書微微蹙眉,道:“曲師妹去了外面?”

“是啊,曲師姐去找她的父母了,還有師父,也在外面,不知道多久能回來。”木雲槿委屈巴巴的癟了癟嘴,雙眸好似疼的盈滿淚花。

池羽書沒有輕信他的話,暗自探入靈力在他體內遊走。

木雲槿眸色微暗,胸口鱗片更加炙熱滾燙。

池羽書收回靈力,沒有發現不妥之處,遊目打量四周。

黃檀梨鏤雕螭龍紋月床和香竹苦節君茶具早被木雲槿收了起來,只剩裝滿靈泉的木桶擺在旁邊。

池羽書神識掃視過去,眨眼間就看清了靈泉品質。

“木桶裡的靈泉,你從何處得來的?”

木雲槿睫毛微溼,倔強的不掉下眼淚,回道:“是師姐給我的,我喝了九彩鹿的血,被強行突破至築基,師姐為了救我,就給了我這些靈泉。”

池羽書眉頭微松,聲音有些柔和下來:“你為什麼要喝九彩鹿的血?”

木雲槿眼神閃爍,咬著下唇道:“是師父臨走前讓我喝的,他希望我快點突破,好在門派小比上奪得第一!”

池羽書輕描淡寫的掃過他,忽然鬆開對他的鉗制。

“木師弟,是我錯怪你了,不知道莫師叔臨走前有沒有告訴你他去了哪裡?”

木雲槿可憐兮兮的動了動雙手,水汪汪的眼睛盯著他:“我不知道,師父沒有告訴我,只有曲師姐才知道!”

池羽書平靜的與他對視,語氣再次溫和下來:“我知道了,木師弟,你體內的經脈太過紊亂,這些靈泉估計不夠,我手裡正好有一株藥力溫和的萬年靈草,你吃了之後會舒服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