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說出來,也沒有關係的。

這不怪你,你已經撐到現在了,已經做的很好了。

陳平安嘴唇微動。

不知道為什麼,在每一次心中的慾望到達最高點的時候。

想把一切都說出來的時候,身體

的痛苦就減少了一分,似乎只要說出一個字,真的就會沉沉睡去,喝上一大口水,新鮮的空氣就會自己湧進鼻子裡。

最後陳平安的嘴唇全部張開了。

沙啞到不行的聲音從中響起,「我說...你嗎...」

陡然間,所有人的異樣一滯,那男人的臉在陳平安竭力睜開的紅腫眼皮中露出,正滿臉的愕然和憤怒,似乎一個正在圍獵,勝券在握的獵人,被已經判了死刑的獵物耍了異樣。

而又很是很是驚愕,為什麼會這樣?!

「怎...怎麼會這樣?」

男人愕然的眼神中,就見陳平安乾癟的臉上,硬是扯出了一抹笑容,沙啞的聲音從嗓子眼裡一個字一個字的擠了出來,「給你機會,你也不中用啊。」

「老子啥也不知道,你要老子說什麼?!」

男人眼睛瞬間眯起。

死死盯著陳平安,像是被激怒了一般,狂吼道:「什麼都不知道?!真是嘴硬啊!嘴硬啊!」

「碰!」

只見男人手上一招。

一根針管出現在男人手裡,裡面混合著白色的液體,男人一手掐住陳平安的臉頰,把他的腦袋對準了自己,揚了揚手上的針管道:「知道這是什麼嗎?」

「這裡是阿斯特。」

「作用就是,當它打進你身體裡的那一刻,你的內臟就會發生不可逆的損傷,但是不會致死,只會讓你的下半生痛不欲生,之後我會把你向狗一樣。」

「拴在這地下室中,只有你一個人,你可以在這之後每日都能聽見上邊的演奏,但是不會有人來救你。」

「不過這針管裡的空氣我不會推起出來,當它打進你的血管中,你的全身會逐漸腐爛。」

「而這針最大的作用就是,可以讓人不受控制的把話說出來,我問什麼你就會答什麼。」

「到時候不用你跟我嘴硬,我都會知道,我現在最後問一遍,你說,還是不說?!」

在男人憤怒的眼神中。

陳平安目光微抬,眼神無力的落在男人的眼睛上。

嘴角微撇,輕聲道:「我穿的瓦薩奇,我怎麼說?」

男人面色一頓。

隨後怒不可遏的把手中的針管扎進陳平安的脖頸間,陳平安的雙眼猛地瞪大,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起來,隨著針管裡的白色液體被緩緩推進陳平安的勃經。

陳平安開始不住的低吼起來。

雙眼霎時間血紅一片,面色猙獰,滿臉漲紅,時間就像是過了幾個世紀一樣漫長,但又像只夠人眨一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