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雅緊張的看著陳#良謨,周棘點點頭,說到:“黨爭必是不可避免,也不能一味避閒,既然走上仕途,就再所難免,良謨接觸一下未必是壞事,仕途就是在不斷斡旋中成長。”

幾人若有所思的看著周棘,思考著周棘的話,幾人都不是傻子,都知道既然要當官,這裡面涉及到的事情,或多或少會沾染其中。

陳#良謨向周棘拱手說到:“多謝玉潤指點。”

周棘擺擺手,說到:“身正不斜,我是相信良謨兄的。”

隨後,大家都開始聊一些輕鬆的話題。晚上,陳#良謨留宿在了詩雅的房裡,周棘和劉於克、許洪光一同出了金玉滿堂。

三人走在冷清的街上,感受著這份京城深夜的寂靜,走到一處河邊,劉於克說到:“玉潤,你說我們幾人有一天會不會也陷入這黨爭中,成為這黨爭的犧牲品。”

邊上的許洪光也看著周棘,周棘笑著說到:“兩位不必過於陷入這個話題,黨爭勢必會再所難免,不過我相信你們無論身處那個陣營,皆是為國為民之人。我相信你們的立身之本。”

兩人回味著周棘的話,許洪光點頭說到:“玉潤說的對,身處什麼陣營不重要,關鍵看我們個人做了什麼事。”

劉於克笑道:“看來是我著相了。哈哈”

看著兩個輕鬆言笑的好友,周棘知道,今天的談話或許以後可讓幾位好友輕鬆做官。

三人沿著河邊邊走邊聊,許洪光和劉於克二人很懷戀家裡的妻子和母親,想授官回家一趟後再上任。

突然,前面傳來一聲呼喊聲,周棘三人立馬向前了過去,只見河邊站著兩個女子,一個丫鬟打扮,一個女子一身白色襦裙,身材高挑,凹凸有致,臉色遮擋著一面白紗,看不清面容,一雙美目凝神含愁,卻也是讓人不自覺陶醉幾分。想來這個女子是這個丫鬟的主子。

丫鬟看著周棘幾人跑過來,大聲說到:“快,剛才從橋上跳下一個人,你們看”

說完丫鬟用手指著河中還在翻騰的地方。

周棘幾人望過去,只見橋下不遠處的河裡,有人雙手在不斷撲打著,周棘回頭看了看邊上的劉於克和許洪光,見兩人正焦急的看著自己。

周棘無奈,丟掉摺扇,開始脫掉自己的長衫,然後繼續脫掉中衣,這時,旁邊的丫鬟大叫一聲,迅速用雙手捂著自己的眼睛,只是雙手縫隙好大。

丫鬟邊上的女子看了眼周棘後便朝著遠方看去,彷佛沒有什麼事可以引起對方波瀾一般。

周棘脫掉中衣後,身上隻身下下身一條短褲,在劉於克和許洪光目瞪口呆之下,一躍而下向河中跳下下去。

河邊的四人緊緊看著河裡向中間游去的周棘,丫鬟邊上的女子也回過頭看著河中。

周棘游到河中間,抓住對方,見對方已嗆水窒息,周棘把對方翻過來用手攬著對方,然後向河邊游去。

岸上的劉於克和許洪光看見游過來的周棘,紛紛上前幫著把人拉了上來。周棘爬上岸後,看著對方一動不動,臉色蒼白,嘴唇泛紫色。

其他人緊張地看著地上的人,許洪光說到:“玉潤,這人是不是死了?”

周棘蹲到這人身邊,開始在對方的腹部進行按壓,看見對方嘴裡不斷噴出河水,又在對方胸口有節奏的按壓幾下後,地上的人開始咳嗽起來。

看著甦醒過來的人,大家都鬆了口氣。這會大夥才發現這位落水的人是一個書生,但是年齡好像已四十有幾了。書生被救醒後,向周棘等人拱了拱手後,便自顧自的起身向遠處走去。

旁邊的丫鬟有點不岔的說到:“哼,什麼人嘛?連聲謝謝都沒有。”

周棘看著遠去的中年書生,說到:“一簫一劍平生意,負盡狂名十五年。人手不如意之十之八九,這時候不必在意這些俗禮。”

前面已經走遠的書生突然回過頭看向周棘鄭重的拱手躬身見禮。周棘也向對方躬身回禮。邊上的劉於克和許洪光也跟著向對方拱手見禮,兩人臉上感覺唏噓不已。

周棘能理解這種大半生耗費在一招科舉之事上的落寞和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