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守業突然上書辭任臨海督,自然是在朝中引起了不小的震動。

作為大文舉足輕重的人,西門守業這一手打了大家一個措手不及。以致於小朝時收到訊息,內閣那四位人精都紛紛沉,沒有輕易表態。

就連最為討厭西門家的張淵也蹙眉不,他一向認為大文允許一個西門家實際控制最為富庶的臨海是很奇怪,普天之下莫非王,豈容他西門家獨佔一道!

西門家不是藩鎮勝似藩,要知道就是《夢中五千年》中說的那些唐朝藩,也沒西門家那樣根深蒂固的控制一地啊!

所以早在武宗,張淵就曾多次上書要求“削藩,不過武宗那時正和西原纏,並不想去處理西門家的事。到了永平帝,張淵又上書要求“削藩,沒曾想藩沒削,竇太后為了鞏固永平帝的位子竟然還跑去和西門家聯,西門守業還成國丈了。

這十幾,張淵是看著大文逐漸式,西門家逐漸做,如今新皇登基未久西門守業主動上書請求辭任督,他也在琢磨著西門家的盤算。

楚牧更是蹙眉不,登基以來他雖然從來沒有對西門家的事說過一句,但並不代表他沒有過西門,甚至他比內閣四位閣老還多知道一些秘,讓他覺得西門守業這一手更值得玩味。

一回到修身,看見孟達和郭放舟已經等候在了那,楚牧趕緊將西門守業的事告訴了他們。

孟達一如既往波瀾不驚的維持著微,但是一貫喜歡故作高深的郭放舟少見的愣住,本來已經端到了嘴邊的茶,久久沒有抿上一口。

“先生?”楚牧看出了郭放舟的異,問道:“先生是想到了什麼嗎?”

郭放舟這才回過,道:“陛下莫,我只是在思量西門守業那廝這一手的目的!”

楚牧有些奇,雖然他知道郭放舟嘴,但也沒想到他會稱呼堂堂安國公為那,在大文他大概還是第一個。

郭放舟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失,趕緊又道:“陛,可有打算?”

“沒,我也沒想明白安國公突然玩這一手的目的!”楚牧蹙眉說道。

“試探!”郭放舟堅定的說,拿出了這次終於記得帶來的摺扇“啪”的打,又道:“這是在試探陛下的反應!”

“我從未對安國公有過什麼舉,他為何突然要試探?”楚牧問道。

“正是因為陛下登基以來還從未對西門家有過什麼表,所以他們慌了!陛,西門家在大文舉足輕,朝廷和他們之間的關係又十分微,即使如今太后是安國公的女,亦是如此!”郭放舟搖著摺扇幽幽的道。

楚牧想起馬彪桉,當發現了有人策劃多年並且花費了幾十萬兩銀子企圖在京城搞事,大家最先懷疑的就是西門,可見朝中不少人心裡都是警惕著西門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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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西門家做賊心虛?”楚牧又問道。

郭放舟抿了一口,回道:“也不好說做賊心虛吧!西門家也知道朝廷提防他,六十多年前還曾經企圖將他們的勢力從臨海清出去。所以他們其實也提防著朝,永平帝他們了,但如今陛下他們不了,不知道陛下是怎麼看他們,對於不瞭解的事,人會有本能的不安感。之前他們還可以,因為他們覺得陛下立足未,京城又有太后坐,他們可以慢慢觀,而如今陛下貴為太祖預言之,剛平山南又服戕,所以他們慌,迫切的想知道陛下是怎麼看待西門家的!”

楚牧點了點,覺得郭放舟分析的很,而且西門家的不安也並非空穴來,畢竟他們確實做了不該做的事。

“派去的人回來了麼?”楚牧扭頭問孟達。

孟達拱手道:“還沒,此去臨海近千,還需暗中調查恐怕沒有那麼快能回來!”

郭放舟搖著扇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他聽出了皇帝有事沒有告訴,正想他自己剛才所,對於不瞭解的,人是會有本能的

不安感的。郭放舟是個十分敏感的,一瞬間他在想是不是楚牧也有些懷疑自己了。

或許是察覺到了郭放舟的疑,楚牧便道:“先生最近經常不入,有些事都還沒來得及告訴,之前總督衛從抓獲的西原武僧那裡得知了一件,原來多年以來西門家一直在偷偷的往西原運送茶葉絲綢!”

“哦!還有這,可臨海位於大文東,西原遠在西,他們……難道是靠海運?”郭放舟馬上猜到了西門家是怎麼做到了。

“據那位武僧,每年靠著販運中土的貨,西門家至少能獲利百萬兩!”楚牧蹙眉又道:“我也專門去查,近十年臨海每年逐年減少當上繳的茶和絲,都折成銀子了!他們這一手很精明,大文茶價穩,他們就折成銀子上,再用那些茶葉去西原賣高,難怪這些年來都說朝廷是越來越,而西門家卻越來越富!”

郭放舟沉默了片刻道:“都說西門家是天底下最會做買賣,看來還真是不錯!不過陛,此事甚大不可不詳查。須知西門家要,西原也要,不能排除那西原武僧故意挑撥朝廷和西門家的可能!”

“嗯!所以此事我並非聲,只讓四維門去偷偷探查!不,先生以為我該怎麼處理安國公這份請辭奏疏?”楚牧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