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勞閣老解釋,那地方我比你熟。

不過楚牧還是裝作如夢初醒的樣子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啊!”

孟達自是知曉楚牧在國子監的往事,不過陛下現在裝單純,他當然也不會點破。

“馬侍郎緊張什麼,我朝又未禁止官員出入青樓。”孟達笑著問道。

馬彪神色慌張的不停搖頭,道:“我從來不去什麼七星街,沒有去過!”

楚牧疑惑的看著明顯在撒謊的馬彪,這廝連做假賬賺幕後之人的差價都主動供認了,去個青樓怎麼這麼慌張。

其中必有問題。

“馬彪,你剛才口口聲聲說要將功折罪,現在到底在遮掩什麼事?指使你的人和七星街有什麼關係?”楚牧厲聲質問道。

馬彪依舊搖頭回答:“罪臣沒去過七星街,沒去過……”

“大悅樓含草閣、萬花院後院小樓、雅樂樓……”孟達問道。

聽著孟達一個一個的念,馬彪的眼睛瞪著斗大,瞳孔在不斷顫抖。

“還要我說麼?還是讓你郊外莊子裡的人來說!”孟達冷漠的問道。

“我說,我說,只求陛下不要將此事宣揚出去!”馬彪求饒道。

張淵不屑的說道:“你又非清流,往日也不見你如此愛惜名譽,此刻倒是怕人知道你慣去青樓!”

孟達笑著說道:“閣老自是不知,他不是怕世人知道他流連青樓,而是怕人知曉他喜歡年輕的俊美少年!”

此話一出,楚牧嚇得趕緊往後退了一步,張淵更是露出少有的惶恐神情。

“你好這口啊!”楚牧難以置信的問道。

馬彪閉上眼點了點頭。

“難怪了,剛才看總督衛送來的審問公文,說你昨晚上逃跑連你夫人都不帶,原來你……哎呀!”楚牧說道。

“罪臣也是無奈,從小就定下親事,成了親我才發現,其實我喜歡……罪臣也曾掙扎萬分,可這種事我也沒辦法,看到年輕的小相公就……”

楚牧趕緊打斷了馬彪的話,道:“好了好了,朕不想聽你好這口的心路歷程,你就說是不是在七星街被下的毒!”

馬彪一邊哆嗦一邊回答道:“是的!我其實已經隱藏的很好了,可不知怎麼,那些人還是知曉了此事。知道我每個月總會去七星街幾次,便安排了一個小相公,也不知怎的那麼多人,我還真獨獨就看中了他……”

“罷了罷了,不用講這細節,直接說下毒的事!”楚牧嫌棄的說道。

“遵命!罪臣也是小心之人,一般去那種地方不會吃東西喝茶酒,就怕被不軌之人下套訛詐。但一來二往也對那小相公鬆了警惕,就和他喝了一次交杯酒,哪知剛喝完沒多久就昏了過去!等到醒來,就看見兩個蒙面之人,說我已經中了劇毒,讓我為他們效力!”馬彪說著一拳錘到地上,一下就砸出了血,悔恨的說道:“當時我其實並不想答應他們,甚至還準備假裝同意,過後便報告朝廷,可他們像是知曉我的想法一般,警告我說如果我敢擅動,便把我的癖好公之於眾!啊!”

馬彪突然大吼一聲,道:“我要是早知道這事已經被四維門所知,何至於此啊!啊!”

楚牧看來,馬彪似乎真的感到悔恨,他一聲大喊,喊得撕心裂肺,喊得肝腸寸斷,喊得嘴角都出血了,喊得……誒,怎麼都喊得吐白沫了!

“這是怎麼了?”楚牧看著口吐白沫倒在地上的毛彪問道。

孟達上前一看回道:“陛下,他應該是毒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