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為是編外人員,也沒什麼具體的工作,一般都是幫人跑跑腿,可她看起來比醫生還要忙。

南枳想起今晚她喝的挺多,還被一幫富二代男的圍著,就怕她出事。

換了衣服,她拿著手電筒,出去找人。

她先去了篝火邊,篝火早已經熄滅,還在冒著青煙,四周杯盤狼藉,散發著濃重的酒氣。

四周空曠,一目瞭然,並沒有人。

她皺皺眉,轉身的時候差點撞入男人堅硬的懷裡。

她嚇得要尖叫,卻給男人捂住了嘴巴,“別叫,是我。”

熟悉的薄荷冷杉香氣湧入她的鼻息裡,她驚訝的抬頭,看著面前的男人。

她和喬景樾,已經三天沒有說話,對,就是來白版的這三天。

哪怕共同去過啞婆婆家裡,哪怕共同走過夜路,哪怕總會碰見,他們就像熟悉的陌生人,眼神所及,都是迴避。

現在這樣,似乎不大好。

南枳退後一步,他也鬆開了手。

冷淡疏離的點點頭,他掉頭就走。

看著他的背影,南枳想,那晚酒醉後糯嘰嘰的喬教授是最後一次放下尊嚴求睡,此後他也用實際行動證明,一個女人的●而已,換個也可以。

心裡還是有些悵惘的,她果然是瞎了眼,錯把浪子當情種。

南枳離開篝火,繼續去找柯珞。

鬼使神差的,她又走到了帳篷那邊。

五六個帳篷安靜的站在夜色裡,唯獨一個晃動的厲害。

她定了定神,才慢慢走過去。

“你幹嘛?”身後傳來男人低低的聲音。

南枳驚訝的回頭,喬景樾不是離開了嗎?怎麼在這裡?

像是知道她心裡的疑問,男人低沉的聲音帶著三分譏諷,“我來找蔣青。”

找蔣青?幽會嗎?

南枳忽然看看劇烈搖晃的帳篷,變得迷惘起來。

喬景樾卻沒她那麼多想法,他上前,從一側扒開帳篷,往裡面看去。

今晚是農曆十六,月光亮堂堂的,剛好照在倆個糾纏的身影上,蔣青的臉格外清楚。

南枳看著他面無表情的收回手,心裡更加迷茫。

他不是來捉姦的?蔣青給他戴了綠帽子?

又像是捕獲到了南枳的腦電波,他把人往旁邊一拉,淡淡道:“我跟蔣青沒關係,那晚酒店我也沒進她的門。”

見南枳還是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他有些咬牙切齒的說:“是姜依文,讓我看著她別出事。”

南枳淡淡的哦了一聲。

誰跟誰睡,誰不跟誰睡,跟她都沒關係。

男人看著她月光下平靜的像一朵優曇花的側臉,身體裡湧上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回去吧,夜深了。”

南枳點點頭,她不想找柯珞了。

倆個人往宿舍方向走,他忽然拉著她,“往這邊走。”

南枳一愣,只聽到他說:“那邊有人。”

確實,大半夜的要是給人看到她跟喬景樾在一起,影響確實不太好。

兩個人換了個方向,南枳只低頭走路,絲毫沒覺察到已經靠近他們的大巴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