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南枳發現偏離路線,她停下腳步,憤怒的看著喬景樾。

剛要說什麼,忽然聽到大巴車裡傳來了女人的叫聲,痛苦又歡愉。

南枳頭皮一麻,臉上的平靜面具終於皴裂,雙眼冒出憤怒的火光。

喬景樾一派冷然,他看著她,目光裡甚至充滿了憐憫,“你都猜到了?”

南枳定定的看著他,大概幾秒後,忽然往大巴的方向走。

大巴車的窗簾子都拉著,從前面的擋風玻璃看進去,黑漆漆的,只能看到一對翻滾的男女。

他們的大部分身體被椅背遮擋,偶爾能看到女人起伏的曲線,還有男人裹著石膏的手臂。

咬咬牙,南枳上前,唰的拉開了車門。

同時,手電的光照射進去,裡面的人聳然一驚,轉頭往她的方向看過來。

四目相對,南枳看到了柯珞眼裡的驚慌,但轉瞬即逝,隨即換上了一種勝利者的炫耀。

嚴煦快速推開身上的女孩兒,想要起身又發現身上沒有遮擋,又趕緊坐回去.

“枳枳,你聽我解釋,是我喝醉了,我,我不是誠心的。”

“那就是故意的,喝醉都知道找這麼隱蔽的地方,嚴少真是經驗豐富。”

喬景樾從南枳身後走過來,又一道手電光,把車輛裡照的雪亮,也讓嚴煦找回了他的羞恥心。

喬景樾剛才一直在後面,他是等柯珞披上衣服才過來的,現在手電照的,也只是嚴煦一個人。

柯珞發現還有男人,還是一驚,不過她並不羞澀,反而抱緊了嚴煦,“我愛嚴煦哥哥,我把我的第一次奉獻給了嚴煦哥哥,我已經是他的人了。”

嚴煦忽然一把甩開她,不耐煩的說:“你閉嘴!”

柯珞很有毅力的又撲上來,“嚴煦哥哥,南枳水性楊花根本不值得你喜歡,她也不愛你,只有我,我是真心愛你呀。”

南枳覺得無聊透了。

她是瘋了嗎?大半夜的不睡覺來看這狗血的真人秀。

剛轉身要走,穿上褲子的嚴煦從車上下來,一把拉住了南枳。

“南枳,你別聽她胡說,都是她勾引我的。她趁著我喝醉了,故意用了你的香水,我以為是你……”

“你胡說!”柯珞聲音尖利,“那晚在酒店的房間裡,你也沒喝酒,不還是抱了我摸了我嗎?還有那天在帳篷裡……”

“你閉嘴。”嚴煦臉色蒼白,少見的慌亂。

酒店?帳篷?原來那晚的野鴛鴦是他們。

南枳雖然生氣,但沒有多傷心,她知道,那是因為她不愛嚴煦。

可是不愛,不代表可以被欺騙,特別他出軌的女孩兒是南枳需要保護的。

她記得,自己明明跟他說過

一種被欺負和被背叛的感覺讓她渾身的血液冰涼,她陡然眯起眼睛,上車把柯珞扯下來,啪啪兩個耳光。

柯珞哭聲尖銳,“你敢打我?”

“不知自愛,打的就是你。”

說著,她甩開柯珞,眼睛淡淡靜靜看著嚴煦,“嚴煦,我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