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時沒控制住,竟然抽了他一巴掌。

顯然的,喬教授位高權重,長這麼大估計也沒給女人抽過,此時他舌尖頂著腮幫,雙眼裡的火焰幾乎要把南枳給焚燒死。

南枳慢慢的放鬆,她笑容囂張的看著他,眼神裡盡是“有本事你打回來”的挑釁。

倆個人無聲的對峙著,時間也被拉扯成一條細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寂靜的空間裡響起車鎖開啟的聲音。

他低低的聲音裡似乎含著要把她碎屍萬段的恨,“滾。”

南枳立刻推開門,大步走下去。

不過,在著地的時候,她才發現腿軟的幾乎沒法走動。

她扶了下車門,然後才挺起胸膛,大步離開這裡。

車裡,男人青筋凸起的手,重重錘了一下方向盤。

汽車喇叭忽然的刺耳響聲讓南枳腿又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她剛要回頭,卻發現男人的車子已經從自己身邊嗖的躥過去,蹦起的小石子砸在她鞋面上。

南枳一顆心這才放下,不過同時也有些不安,她這次可把喬景樾得罪透了。

可又有什麼辦法,他們這種關係,註定了沒法當朋友,別說朋友,連和平共處都很難。

南枳在路邊站了一會兒,剛想要用手機叫車,就接到了嚴煦的電話。

他的聲音帶了點慌張,“南枳,你在哪裡?”

南枳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和,“怎麼了,有事嗎?”

“我聽人說我媽媽去找你了,她沒難為你吧?”

“沒有。”

嚴煦顯然不相信,“你在哪裡,我需要馬上見你。”

南枳看了眼,發現自己所在的位置其實個小公園,就把定位發了過去。

發完後,她就坐在樹下的石凳上等她。

嚴煦來的很快,大冷的天年輕人額頭上已經出汗,平日裡背梳的頭髮落下一縷,顯得有些狼狽。

不過,這樣的他竟然比平日裡更顯得赤誠可愛。

南枳對他招手,“這裡。”

嚴煦一見她就忙不迭的道歉,“南枳,我媽媽的話你不要聽,我來處理。”

南枳安慰他一番,還替他媽媽說話,總算讓嚴煦不那麼愧疚激動。

可隨後,他又委屈巴巴的說:“南枳,我發現,你還真一點都不喜歡我呀。要是喜歡,又怎麼可能做到這麼無所謂的呢?”

南枳一想,還真是。

她記得她八九歲的時候喜歡班裡的小眼鏡,但是他媽媽嫌棄她家名聲不好,南枳都想要偷了廚房的臘肉和板鴨去討好人家。

現在,她連生氣都不會,說白了還不是因為不在乎?

她有些尷尬,“嚴煦,要不你就算了吧。”

嚴煦氣鼓鼓的,“那不行,我不能半途而廢。”

“我其實真的很糟糕,我……”

話沒說完,就給嚴煦堵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