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枳走進包廂,看到的並非是胖胖的中年男人,而是一位雍容華貴的美婦人。

她立刻就覺得今天的事兒簡單不了。

沒等她說話,對方撩起眼皮,用一種很傲慢的腔調問:“你就是南枳?”

“是的,您是?”

“嚴煦媽媽。”

“嚴太太,您好。”

嚴太太這才拿正眼看她,“果然長得有幾分姿色,也怪不得嚴煦要讓家裡的保姆單獨給你做早飯。”

家裡?單獨?南枳現在終於知道自己吃這份早飯的分量了,也怪不得他媽媽要找上門來。

“嚴太太,我……”

女人抬手製止她說下去,“南枳,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要告訴你,我們家嚴煦是獨子,他的妻子雖然不需要什麼名門貴女,但也要家世清白人品貴重。你是個什麼東西我們都很清楚,想要在沈城混下去就離我們家嚴煦遠點,否則可別怪我出手狠辣。”

南枳一直凝神聽著,覺得這番話侮辱性雖強,但傷害性不大。

這些貴婦罵人的詞實在匱乏,來來回回就拿身份說事兒,沒意思的很。

而且她特別能理解她,要她是個媽,給個不良少女勾搭她兒子,估計也會生氣。

正想著要怎麼寬慰一下,她忽然看到屏風上晃動的人影。

看樣子,像個女人。

南枳凝了凝神,會是誰?

嚴家的來助威的女性?那也不需要藏著掖著呀,人多不是抨擊她的力量更大?

忽然,她看到了那女人宛如新聞主播的髮型。

這個髮型……她好像在哪裡看過。

這麼一分神,嚴太太的話都沒顧上回答。

女人看她低頭不語,以為她用沉默來抗拒,不由冷笑,“我知道你不服氣,覺得我們家嚴煦對你好就可以無所畏懼,可你真想錯了。嚴煦對你只是一時新鮮,等過了這個勁兒,你就是他迫不及待要扔掉的垃圾。”

南枳笑了,“既然這樣,您又何必多此一舉?不如等他厭惡我,您也不用揹負棒打鴛鴦的惡名,跟兒子離心離德。”

“你……”感覺她說的很對,嚴太太竟然找不到話反駁。

屏風後的喬靜楠暗罵一聲蠢貨。

竟然給個黃毛丫頭牽著鼻子走,就這智商,也不知道怎麼當穩了嚴家主母的。

氣氛有點尷尬,南枳的目光又掠到屏風上

這時候,門被人從外面敲了幾下。

嚴太太惱羞成怒,“是不是你叫嚴煦來了?”

南枳很無辜,“我都不知道來見您,又怎麼會通知他?”

屋裡的人不開門也不出聲,外面的人似乎等不急了,一伸手就把門推開走進來。

南枳和嚴太太都愣住,因為進來的人不是嚴煦,而是喬景樾。

他眉頭微皺,一雙深冷銳利的眸子微微掃過了屋裡的人。

嚴太太站起來,“景樾,你怎麼來了?”

片刻之間,男人又恢復了清冷漠然的模樣,好像剛才那個急躁的男人,不過是南枳的錯覺。

他對嚴太太點點頭,“嚴太太,對不起,沒經過您的允許就進來了,我來找這位南小姐的。”

“我?”南枳覺得驚訝,她何德何能,能讓喬教授找上門兒來。

喬景樾神色淡淡的,“剛才去你公司找人,說你來了這裡,趕緊跟我走,新藥出了點問題。”

南枳的一顆心頓時揪起來,新藥試驗真是她最大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