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枳不打算搭理智障,只衝黎霄說:“黎醫生,我先去門診看腳。”

黎霄也想她快點離開這個時分之地,就點頭,“那你小心點。”

他話剛說完,蔣青就衝過來拉南枳,“不把事情說清楚,你別想走。”

陳悟去扯蔣青,“你這個瘋女人,有本事衝我來,別拉扯無辜的人。”

三個人拉拉扯扯,不知是誰踩到了南枳的腳,她疼的哎呀一聲,踉蹌著往後倒去。

“小心。”

幾乎是同時,黎霄和喬景樾都衝了過去。

黎霄離著南枳近,可當他的手剛扶住南枳的腰就被狠狠推開,南枳倒在了喬景樾懷裡。

他把人抱起,放在一邊的長椅上。

南枳疼的臉色慘白,額頭鼻尖上,掛著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

喬景樾蹲下,“哪隻腳?”

黎霄卻搶先一步握住了她左腳腳踝,“踩到舊傷口了?”

南枳咬著下唇,勉強點點頭。

黎霄立刻給她脫了鞋子,看到血已經把襪子和腳趾黏在一起。

“得趕快處理,我抱你去診室。”

喬景樾按住了他的手臂,低聲道:“放開她。”

黎霄這次沒妥協,他冷笑,“喬教授,心外就沒病人了嗎?你要來我骨科搶人?”

說著,他還掃了姜依文一眼,聲音壓得更低,“您準未婚妻還在看著呢,您就不怕?”

喬景樾握緊的拳頭鬆開,不甘的退後半步。

黎霄冷哼,抱著南枳快步走向診室。

南枳雖然疼,可神智特別清晰。

她甚至想,喬景樾第一時間跳出來抱自己,也許他不像表現出來的那麼無情。

如果他再堅持一下,她可能就原諒他了。

可黎霄不過提了一下姜依文,他就放手了。

原來,見過家長成了準未婚妻,就有了這麼多顧忌。

“疼嗎?”

聽到黎霄的問話,南枳這才回神,她發現自己已經坐在診室的椅子上,黎霄用長剪刀剪開了她的襪子。

原來,多想想喬景樾還能止疼呀。

她搖搖頭,“好多了,黎醫生,我的腳會不會廢了?”

黎霄笑了,“哪有那麼嚴重?不過你要是不聽話繼續穿高跟鞋到處跑,可能很久都好不了。對了,我看這襪子上還有乾涸的血跡,你是不是昨晚就弄到傷口了?”

南枳訕訕的笑,“我不小心給碰了一下。”

是碰了,也是不小心,可都怪喬景樾。

他粗魯又暴躁,把她按在粗糙的樹幹上時給碰到了。

她也是因為疼,才不小心踢到他。

想到這些,南枳說不出心裡憤怒多一些還是失望多一些,總之就是溼了眼眶。

黎霄以為她是疼的,手裡的動作又輕柔了幾分。

正上著藥,忽然聽到外面走廊有人大喊一聲,“喬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