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梨不慌不忙的站起來,繼續拿起酒杯,把裡面的液體全潑在老男人臉上。

“老畜生,你就是一頭豬,滾回你的豬圈去。”

她的囂張徹底激怒了秦壽,他本是受人挑唆想要過來討點便宜,卻沒想到這小娘們如此潑辣。

現在,他裡子面子都沒了,不找回點來以後還怎麼在這個圈裡混?

他冷靜下來,拿起紙巾一邊擦臉一邊森森的笑著,“原來是我認錯了人,你不是徐豔豔,是徐豔豔的孩子,徐家當年那個不男不女的怪胎,人妖。”

周圍的人都瞪大了眼睛,人妖這個詞太有吸引力了,圍觀人的眼睛都往家裡身上的隱秘部位看,有的男人還咂咂稱奇。

“人妖?這比女人還漂亮呀。”

“怪不得這麼高,感情是個男人。”

“是人妖不是男人,就男不男女不女唄。”

“這種人,搞起來滋味是不是很特別?”

在一片猥瑣的笑聲中,忽然有人提了盛懷宴。

“怪不得盛三走到哪裡都不放手,感情得了個寶貝。”

“那肯定是玩玩的,盛家怎麼可能讓他娶這麼個東西。”

不堪入耳的髒話一句接一句。

這些,迦梨聽過,自己也預設過。

可就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在這般明亮鮮豔的世界裡,在關聯上盛懷宴的名字後,就變得不堪起來。

那是一把把的尖刀,劃開了她心裡的硬痂,然後再用一雙有力的大手,硬擠著裡面的血和膿水。

從來都沒有痊癒。

她用力握著拳頭,壓制著自己的情緒。

不能,不能給盛懷宴惹事。

這時候,秦壽又冷笑道:“前幾年,你還是打扮成個男人做醫藥代表吧。聽說,為了個單子,你男人女人都陪,有時候還好幾個嘖嘖,果然跟你的母親一樣,來者不拒呀。”

摸著下巴,他下流的打量著迦梨姣好的身段兒,“你現在這樣,10萬一晚,這價錢行嗎?”

“行你麻痺,怎麼不去睡你老母?老禽獸,老狗逼,連爺的女人都敢動,我看你是想死。”

盛懷宴一拳打在秦壽臉上,打的他鼻血都出來了。

但他不肯罷休,緊跟著第二腳踢在他膝蓋上,在他仰面躺倒後,用腳踩著他的腹部,輾轉發力

“老棺材瓤子,想發騷去地下找女鬼吧。”

秦壽疼的嗷嗷叫,卻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

這一系列的變化發生的太快,等周圍的人反應過來,已經是這樣。

迦梨知道這個老頭子也不是一般人,忙拉住了盛懷宴,“算了,為了這種人搞身上事,不值當。”

“什麼值當?他敢欺負你,今天我就算拼著去坐牢也要先把他閹了,否則我就不姓盛!”

盛三是個混不吝,但很多人都沒見識他混的機會。

主要是他混的時候才十幾歲,而後他被扔到軍營再被喬景樾綁到了賊船,好好當他的盛主任,人們看到的也是他道貌岸然的模樣,大概都忘了他拿刀追了老陳家那個紈絝半個上京的事了,也忘了他把老張家那個二百五扒光了掛在大院旗杆上。

總之就是,老虎不發威,你們把他當成吉祥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