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南枳的模樣,再聯絡她要離開的事,喬景樾就明白的七七八八。

他很生氣,也很無力。

這丫頭,做起事來可真狠,說走就走,難道這沈城就沒有她留戀的人?

要是真走成了,倆個人連最後一面都沒見上。

喬景樾並沒想到自己此時跟個怨婦似得,只覺得心裡很不舒服,想發火。

他垂眸,冷冷看著她,看著看著,忽然心裡就一軟。

現在的南枳,那是拔掉牙齒的小狐狸,連撓爪子的樣子也有氣無力的,看著很可憐。

“你跟我來。”

他拉著她就走。

南枳想要掙扎,忽然發現他拉的是自己的手腕,且力道並不大,沒有絲毫傷害她的意圖。

敏感又緊繃到極致的神經有了一點點放鬆,她順從的跟著他走進一間雜物房。

門剛關上,他就握住了她的腰,一手滑進她的發裡,固定著她的腦袋,直接吻住她。

突如其來的吻讓她愣了一下,男人趁虛而入與她唇齒交纏。

南枳腦子裡哄的一下,忽然就出現了徐珂被侵犯的畫面。

那些她並沒有見過,卻從別人嘴裡得到的現場。

她有些想吐,下意識的推開了男人。

喬景樾的後背不知道撞到了什麼,發出巨大的響聲,把南枳嚇得一哆嗦。

她看著他,雙眸無神,整個人跟傻了一般,面板白到透明。

喬景樾心裡難受的厲害,有種無處發洩的悶鈍讓他拳頭都硬了,卻找不到發洩的物件。

倆個人就這麼沉默著,過了好一會兒,男人才張開懷抱,“過來。”

“對不起。”南枳側著頭,鼻子裡酸的要命,遲來的委屈鋪天蓋地,像是熱帶雨林裡衍生的植物,像是要把她淹沒起來。

男人嘆了口氣,還是走過來,把她給抱懷裡。

“舉報姜樹東,坐船逃走,這就是你原來的計劃吧,南枳,你怎麼那麼能幹?”

南枳微微閉目,她最近一激動,眼睛就像針扎的一樣疼。

閉塞的小屋裡空氣不好,透著一股潮溼的黴味,喬景樾皺皺眉,“你做的很棒,姜氏確實手忙腳亂,但這只是暫時的,姜樹東推出一個高管來頂了罪,還拿出一部分市場份額分給同行,算是解了眼下的困境。不過他這次損失慘重,加上股市的損失,他這次,大概損失十幾個億。”

南枳瞪大了眼睛,要是徐珂沒出事,她一定會高興瘋了。

十幾個億,就算是財大氣粗的姜氏都不是小數,新藥還沒上市,到底能賺多少還未可知,可他損失的錢都是實打實的呀。

那得買姜依文多少一千塊一雙的襪子?

可是,現在哪怕姜家傾家蕩產,也挽不回對徐珂的傷害。

喬景樾以為她在害怕,就摸摸她的頭,“別怕,我已經找人去處理了,他查不到你頭上。”

南枳絞著他的衣襟,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姜依文帶給你半個姜家,這十幾億也有你的一半,你不應該把我殺之而後快嗎?怎麼還幫我?”

喬景樾都服了她,這個時候還對他用激將法?

可嘴巴就不受控制的說:“那就把你賣給我,補償我的損失。”

“我那麼值錢嗎?”

“一萬一晚上,那你算算5個億得多少年?”

她搖頭,紅紅的鼻頭帶著一點嬌憨,“不會算。”